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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她蒼白的面容,纖細的身子,像是一朵可憐的被風雨無情摧殘的莬絲花,如何也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
說實話,聽到賀崖這句話,她也有些茫然,她自是想離開這裡,可是,離開之後,她又該去往何方呢?
賀崖一聳肩:“沒多少時間了,要走便趁早。能在這裡相遇一場也是緣分。”
他咧嘴一笑:“沒辦法,都賴我這人心腸實在是太好,見不得人那樣可憐,便最後渡你一把吧。”
他舉起了手,指尖醞起金色暗芒,隨即化氣為刀。
白茸鬢邊烏髮被捲起,激烈的氣流讓她幾乎睜不開眼,不知過了多久,手腳竟然都是一輕——那原本用精鋼特製的鐐銬,竟然都這樣被風刀割斷。
“你運氣百年難遇,這鎖鏈上沒覆著他靈力,他也沒給你用捆仙鎖。我是金靈根,又修過失傳已久的無形天罡刀法。”以氣化刀,且削鐵如泥,對金屬有特殊的剋制效果,正巧可以對上這精鋼鎖鏈。
其實若是隻是想囚禁,原本用他的禁制便完全足夠了,何必還加上這,賀崖覺得這鎖鏈就是折磨人。原本她不可能跑得出去,外頭人也進不來,甚至都無法看到她。
只是不知,這特殊的禁制如何會被這樣莫名其妙的消除掉。
白茸輕輕挪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腳,許久沒有說過話,她發現自己聲音很是嘶啞,輕輕問他:“那你走不走。”
賀崖搖頭,他換了個姿勢躺著,在這囚籠中也很是自得:“以前有人給我算過卦,我命中註定該在這,走也走不掉,懶的走了。”他會隕落在青州二十八峰,這是很久以前別人給他卜的命卦。
兩人只是萍水相逢,白茸不知他的過去,也不知他為什麼會被關進這青嵐宗的水牢之中,賀崖自然也沒有與她說的意思,像是他也一直沒問她有過什麼過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也都只是他人人生的短暫過客。
賀崖又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走吧走吧,再不走就遲了。以後離開這裡,之後離開青嵐宗……去找個對你好點的。”
白茸微微一愣,方才低頭,朝他行禮:“謝謝前輩恩情,那,就此別過……以後,希望還有機會再見。”最後半句話聲音很
輕,她也知道,幾乎是不可能了。
賀崖幫她破開了牢門,又原樣關上,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響,那些囚徒依舊都還在沉睡中,有人翻了個身,還在嘟囔著夢話。
水牢原本設定在地底,光線幽暗,而且路極為不好走,彎彎拐拐,白茸靈力恢復了小半,她掐了隱身訣,憑藉之前的記憶和絕佳的方向感,一路往上。
路上又遇到了幾重禁制,神女仙力庇護著她,讓她一路暢行無阻。
終於走出了水牢。
那一角天空似乎隱約透著微藍的光,月亮藏在雲層後,能見到幾顆稀疏的星子,水牢門前種的那一刻楓樹,葉子竟已隱約染上紅意。
白茸微微一愣,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水牢中被關了多久,如今出來了,竟有點到鄉翻似爛柯人,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然。
青珞峰多槐柳,青色枝頭都被繫了大紅掛幡,彰顯著喜事將近。白茸心中微微刺痛,下意識挪開了視線。
水牢門口原本應有弟子看守,現在竟也空無一人,很奇怪。
白茸她其實也不知道,離開了這裡,自己之後要去哪裡,下了青州二十八峰,天下之大,似乎都沒有她的容身之處。
看到外頭陽光,有一瞬,她甚至有種極為荒唐的想法,一直待在水牢也不錯,在水牢,好歹還可以與賀崖說說話。
她剛抬步,跨出那一道漆黑的門——
天邊掛著一輪血紅色的月亮。白茸在水牢中與世隔絕這麼久,如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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