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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迦南香,帳後的銅紋獸首中冒出嫋娜白煙,陳設似和以前沒多大區別。
她今日穿著一身素雅的淺綠衫子,很符合山下春意盎然的景色,烏髮如雲,襯得腰段細細,面容素雅嬌嫩。
她理了理衫子,站定後,對他道:“沈公子上次給的血很有效果。”
沈長離正坐著,一身月白色深衣,烏髮及至瘦窄的腰,正翻閱一冊輿圖。沒理會她半分。
白茸站了一會兒,下意識咬著唇:“公子若是可以告訴我,血出在誰人身上,下次,我也可以自己去取。”
男人淡淡輕嗤,方才抬眸看她,語氣聽不出情緒:“想得倒好。”
見他眸光掃過。
白茸已渾身緊繃,低眸說:“沈桓玉,你若是還對我殘存著半分青梅竹馬,兒時玩伴的情誼,煩請不要再折辱於我。”
他視線從她腰後彆著的長劍上看過,微微挑眉:“若是我偏要如此,你打算如何,當場自刎,還是一劍殺了我?”
語氣平靜,這話裡的浮浪意味卻顯而易見,她在他面前翻不出任何浪來,連自刎也做不到。
白茸清楚地知道。
如今,他只是將她視為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低賤玩物。壓根不配與他明媒正娶的妻相提並論。
沒興致時,便叫她去嫁旁人,起了興頭,便又叫她過來發洩,讓她承受他人後肆意的輕薄與孟浪的侮辱。
她身上一陣涼,一陣熱,低眸道:“當年,漆靈山那晚後,公子不是原本便預備一劍殺了我?不知那時三年後的約定,是否還有效?”
沈長離是個從不低頭服軟的人,無論在哪方面。
這次竟沒說要殺她的話。
他支著下頜,懶懶看向她:“你不是知道,我喜好流連勾欄。如今想來,那一晚倒是也算不得什麼。”
她知道,他是在刺她。刺她以前在上京碧華樓時,對他說的那句怨話。
只是如今,她太疲憊了,也無意再探究。
她不知道自己深夜出現在這裡,與他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想趕緊拿了案几上那一注封好的心頭血離去。
沈長離沒阻止她,視線回到了手中輿圖上,只是神情冷了下去,聽之任之。
她抿了抿乾澀的唇,卻頓了腳步,輕聲說:“我本以為,你上次給我的是毒血。”
白茸心底素來純善,以前從不懷疑人,更不會懷疑他。因為毫無疑問,他曾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最愛她的人,直到如今,她也絲毫沒有懷疑過,他曾給予她的那一份沉甸甸的愛。一個男人在他少年時,能給出的最純粹熾熱的感情。
而他那樣暢快地給了她血,她竟懷疑過,沈長離給她的是否一管毒血,就為了見她痛苦難看的模樣。
她麻木地想,他若是想看,她給他看就是。溫濯情況再也拖不下去了。她平靜麻木,抱著這樣的想法拿藥回去,卻沒想到,真的可以應上方子,並且有效。
他眉睫未動,語氣染上幾分冰涼:“便是毒血。”
“過幾日,待他毒發身亡了,你再去為他戴孝哭墳,豈不正好?”
傷言如刀,她的心,早被數不清的鈍刀子,一刀刀割得沒有感覺了,也流不出多少血了。
軒窗未闔,外頭捲入一陣清涼晚風,白茸方嗅到他衣衫上,沾染的一點清冽的梨花雕味道。往上,便看到高挺的鼻樑上,一雙霧靄沉沉,清冷漂亮的眼,正望著她。
兩人對視著,白茸唇動了動:“你要顧好自己,不要讓人擔心。”
她察覺得到,他身上有傷,他不說也瞞不過她。沈桓玉從小就不在意自己身體,常需她記得。
以後長路漫漫,她已經沒有力氣再陪他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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