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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極為安靜。
白茸喉嚨乾澀,男人清俊的臉近在咫尺,神情冷漠。
白茸不知道沈長離剛指的是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她交代什麼。
她如今極為疲憊,體力和精神都已經到了極限,沙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身上也沒有妖氣。”
陰影陡然覆蓋下來,男人修長的手指已挑開了她的中衣衣襟。
白茸靈力被縛,纖弱的手腳都被鐐銬扣住了,壓根躲不開絲毫。她在他手下宛如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白茸絕望地閉上了眼,心中一陣冰涼。
中衣領口下,露出了少女大片雪白的肌膚,大半個小巧圓潤的肩,並一彎小巧精緻的鎖骨。
他的指尖溢位一道靈力,白茸感覺到一陣酥麻的灼痛,忍不住溢位一道淺淺的呻吟。
他看似清冷,白茸卻曾親身領教過他那些手段,甚至於被他這樣掃過一眼,再被他的手指這樣觸到,便會條件反射開始發抖。
那塊面板上,竟陡然徐徐浮現了一道金色的刻印,惟妙惟肖,正中還有三朵還在徐徐轉動的瞳孔。
正是那六盲蛟的刻印。
他只是垂目看了一眼,便繼續用靈力一寸寸搜遍她的全身。
沈長離抽回了手,整個過程中,他修長冰冷的手指,甚至都沒壓根真正觸到她的肌膚。
他白衣一塵不染,神情清冷自持,高高在上看著她。她衣衫凌亂狼狽,小臉一陣紅一陣白,被他指尖掠過的肌膚異樣感尚未消退,整個人都還在不住地戰慄。
男人站起身,瞳孔冰涼涼的,俯視著她,淡笑道,“沒有妖氣?”
怪不得,她身上那一處的妖蛟氣味是最濃的。原是刻印都已經烙上了,是什麼時候呢?那日一起撫琴的時候,還是某個時候揹著他私會纏綿的時候呢。
他問,“答應他什麼了?”
白茸方才低頭,茫然看著自己身上的刻印,那裡還在火燒火燎地疼,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她身上會有這種東西?
這段時間,出現在她身邊的奇怪男人,白茸只能想到一個人,便是張霜如。
她聲音沙啞道,“我不能確定,那張霜如是不是真的妖物。倘若是,為什麼他可以通往魂燈的檢測?”
“他問過我,等事態平息後,是否可以陪他一起逛青嵐宗。”她頭疼欲裂,實在是再也想不起更多的細節。
少女手腳還扣著鐐銬,狼狽不堪,衣襟下露著大片雪白肌膚,黑髮披散在面頰邊,桃花眼氤氳著霧氣,長睫還在不住戰慄。
他呼吸都沒有變化,神情極為平靜。
於他而言,妖蛟不重要,那軀殼都沒有,只有元神的低賤妖蛟在他手上走不過五回合。所謂的三妖將也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但是,對於到底是什麼人,能強行遮掩妖蛟的氣息,能瞞過灼霜的劍陣之眼,他倒是很感興趣。沈長離從來不信天命,不信任何人,只信自己和自己手
中的劍。
男人濃長的眼睫下生著一雙清冽無情的眼,他自上而下凝著她,淡淡道,“明日,去約那個叫張霜如的男人出來。”
不是喜歡逛嗎?那便去逛個夠,逛到滿意為止。
白茸整個人都處於恍然的狀態。
他視線停留在她面容上,白茸神情都未變,依舊木木呆呆,她沒有看他,也沒有求他,只是一言未發。
隨即,女孩咬著唇,低垂著眼,輕聲說了聲,“好。”
“別忘了,你現在是重犯。”他陡然輕笑了聲,“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好好表現。”
沈長離再也沒多看她一眼,已經起身離開。
白茸繼續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屋子裡,手腳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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