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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劍的稱號。
沈長離今日也穿著一身簡單的青衣,分明是劍修統一的制式,因為人實在出色,這般簡單的衣物,穿在他身上,也說不出的丰神如玉,清越出挑。
戒律堂的人都傻眼了,不知道今日這兒怎會這般熱鬧,不過是處理一個剛入門不久的外門弟子而已,內門的大神這樣一尊又一尊的來。
白茸勉強睜開了眼,旋即又閉上。
是那個她眼下最不想看到的人。
何文道神態迅速變化,慈眉善目道,“沈師侄怎麼來了?”
現場如此混亂,沈長離神情卻依舊平靜,仿若置身事外。
他身上似乎有種與生俱來的,高高在上的淡漠感,“那株妖花的屍體被我不慎毀了,今日來領罪。”
高階曼陀羅花妖的屍體是不可多得的珍貴高階藥材,那日被他外洩的靈力毀得乾乾淨淨,屍體連同妖丹都化為了齏粉。
白茸心裡五味雜陳,她不明白自己此前還在期待什麼。
那個女人跪在地上,眼圈又是紅著的。
他隱隱皺眉,她好像特別愛哭,水做的一樣,他對她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雙含著淚的大大的眼,那日在他身下,也是這樣看著他。
如今她樣子極為悽慘,一張瘦得幾乎只有巴掌大的臉圍在深鴉青色的長髮中,蒼白如紙。
她穿的還是那身白衣,青嵐宗底層弟子的練功服,被他失控撕壞的地方被笨手笨腳地打了幾個結。袖下露出的細弱潔白的手腕上多了幾圈重重的新鮮青色淤腫,纖瘦的背脊上滿是鞭痕,整個人都顯得極為支離
。
此刻應是疼厲害了,卻依舊倔強。
他心裡陡然而生,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快。
“師侄說笑了。”何文道笑道,“能除掉那個妖物便已是大功一件,屍體毀了便毀了吧。”
他哪裡有能罰沈長離的資格。便是要罰,整個青嵐宗,估計也沒幾人能罰得了他。
“師兄,你去哪了,這幾日我找你好久呢。”那邊楚挽璃站起身,眼睛都亮了。
她和他說話的語氣很輕快,透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親暱,還有一點小小的撒嬌一樣的抱怨。
楚挽璃注意到,他剛看了地上那個滿身狼藉的少女一眼。
沈長離極少,甚至可以說從不會將把自己的注意分給不相干的人。
“這是哥哥的熟人嗎?”楚挽璃壓下臉上劃過的不快,驟然改變了稱呼,笑著說,“哥哥在哪裡認識了這樣可愛的小師妹呀?”
楚挽璃幾歲的時候便認識沈長離了,他出身凡間,並非來自修仙世家,卻是被爹爹親自領入宗的,極為重視。
他性子清冷寡言,一天下來,和旁人說不了幾句話。便是和他自小認識的楚挽璃,也只是在他這偶爾能多得幾句回答的關係。
沈長離自小模樣便生得漂亮,天賦又極高。楚挽璃什麼都喜歡最好的,男人自然也是。沈長離無論是容貌還是修為,都堪稱她遇到過的男人裡的翹楚,除去性子寡淡不近人情,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缺點。
沈長離頓了一下,“不認識。”
他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記憶。這個女人自稱他的未婚妻,他記得自己在凡塵確實有過一樁指腹為婚的婚約,卻對她絲毫沒有印象,他自小便在青嵐宗修行,想必是壓根從未見過。
沈長離一直覺得這樣的婚約只是笑話,這世上誰能壓他娶一個毫無感情的陌生人?
不認識……
白茸重重咬住著自己的唇。
眼前這對男女並肩而立,都是綺年玉貌,男人清冷挺拔有如清輝玉樹,少女眾星捧月,嬌俏可人,一瞬間,竟然,顯得那麼的……相稱。似乎他身邊,本該站著的,便是這樣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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