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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缺,城中軍民怨聲載道。不乏有人提起為了守城將公主送與敵軍的事,百姓圍在太守府前對晉州太守百般指責叫罵。府外的護衛整日也跟著捱罵,氣不過了便對著府門前鬧事的百姓怒道:“你們早幹什麼去了,既然不想送公主走,當初怎麼不站出來攔著,現在城守住了出來裝好人,錯都推到太守一人的身上,無非就是害怕三皇子回來找人算賬,一群敢做不敢當的!”
他話說得鏗鏘有力,誰知不久後便傳出了容恪重傷回城的訊息。
容恪渾身是血,回到晉州便昏迷了過去,闔眼前還在說著別告訴公主,知情人看到這一幕紛紛眼眶溼熱,心中羞愧不已。
晉州太守自知有錯,在守著容恪醒來的期間便去他院中長跪,院落中都是尚未消融的冰雪,一直等到他被凍到臉色青紫,容恪才終於醒來。
大夫替他包紮好了傷口,讓他安分躺在床榻上,醒來後他便開始過問這晉州這近兩個月的狀況。得知城中將士不過一千人後,他便心中起疑,疑惑道:“不過一千人,是如何讓燕軍退兵?”
底下人冷汗直冒,戰戰兢兢道:“是……是絳州。”
“聞人湙?”他擰起眉毛,滿臉不解。“聞人湙不攻城便罷了,為何會幫晉州擊退燕軍?”
緊接著就有人說起晉州太守在院中長跪不起的事,容恪心中愈發不安,甚至隱約已經猜到了什麼,面色鐵青地讓人扶著他出去。
太守跪得瑟瑟發抖,望見走路尚且不穩的容恪,心中既愧疚又懼怕,哭泣道:“下官有罪,請三皇子責罰!然此事皆為下官一人之罪,與太守府眾人不相干,更與晉州城將士百姓無關!”
此話一出,容恪的面色霎時間就白了下去,險些朝一旁摔去,他扶著侍衛的手臂用力到抖動,極剋制地問:“公主在哪兒?”
“下官……”
“你竟敢將我妹妹送給聞人湙!”容恪目眥欲裂,氣憤到呼吸也變得急促。“阿鶯從長安一路到晉州,一路顛沛流離受盡坎坷,你可知我與她相聚有多艱難,我說好從此護著她,再不讓她擔驚受怕,為此不讓燕軍踏入晉州城半步,你卻將她一個弱女子送到聞人湙手上?”
容恪眼中蓄滿了淚水,眼眶早已通紅,怒極轉身,拔下護衛的劍就要去砍了太守,周圍人趕忙去攔下他。容恪趔趄著被扶住,劍頹然落地,砸出清越的撞擊聲。
大夫看他滿身的傷,正想讓人扶他回去歇息,就見他滿臉都是淚痕,死死地攥著拳頭,顫抖道:“你是如何送走的阿鶯,她可有哭過?”
晉州太守羞愧到不敢直視容恪,只敢低頭道:“公主不曾落淚,她是自願去絳州求援。”
容恪狠狠地啐了一口,罵道:“混賬東西!若不是你們逼迫,阿鶯如何會自願,我妹妹心善,自然聽不得旁人口舌。如今她不在晉州,自然是你們說什麼便是什麼!”
太守臉上一紅,小聲道:“公主臨走前讓下官囑咐三皇子:‘望三皇子平安康健,別後也要努力加餐飯’,還留了一件兔毛的領子讓下官轉交……”
容恪眼中又是一熱,咬牙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是我沒護住她,是我……”
晉州元氣大傷,已無再戰之力。明知容鶯在敵營中受苦,他做兄長的卻無能為力。這一切又如何能全怪旁人,要怪也都怪他連自己的妹妹都護不住。
再等一段時日,即便是拼了這條命,他也把容鶯救回來。
——
絳州城中,風雪初霽,地上仍是厚厚一層白。
容鶯不便留在軍營,聞人湙便隨她一起住進了太守府。絳州太守在燕軍攻城前便攜家眷逃亡,多半已經死在了半路上,此刻府中都是聞人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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