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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鶯扭過頭回答她,將小姑娘稍顯瘦弱的身軀看得一清二楚,隱約可見些許傷痕。
“我還沒去過洛陽。”她說完,忍不住又問:“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們還打人嗎?”
阿媛抿緊唇不說話了,背過身子繼續擦洗,容鶯將藥膏遞過去,她也接了。
沒過多久,阿媛正在穿衣服,就聽一個女人在呼喚著找她,阿媛應了一聲,女人急忙朝潭水跑過來,路上被樹枝絆了一腳險些摔倒。
女人走近後才發現容鶯的存在,警惕地看了兩眼後,略帶責備地問阿媛:“跑這裡來怎麼也不和阿姊們說一聲,張大郎君找不到你正在發脾氣。”
阿媛的語氣裡都帶了哭腔,說道:“阿姊就讓他下次再吧,我這會兒疼得厲害,這幾個天閹的狗雜種……”
阿媛一連罵了好幾種容鶯聽都不曾聽過的詞,緊接著那女人也罵了幾句,都是些極下流骯髒的話,當著容鶯的面,兩個人也不避諱,在她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抱怨起軍中的臭男人。
再如何不情願,阿媛也穿好了衣裳,準備和阿姊走,走了兩步才想起回頭和容鶯道謝。
容鶯跑上前追上她們,說道:“我有件衣裳破了,你可以幫我縫一下嗎?”
她們都知道容鶯是劉縉在罩著,倘若是容鶯指定要的人,底下誰也不敢有怨言。阿媛眼前一亮,看向身旁的阿姊詢問意見,阿姊也點點頭。“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護衛看著容鶯把一個營妓帶在身邊,皺眉道:“娘子這樣的身份,還是離她們遠些為好。”
“不礙事。”
阿媛瞪了護衛一眼,跟著容鶯上了馬車。
馬車內鋪著柔軟的毯子,有茶水乾果,甚至還掛著銀鳥紋香囊,阿媛忽然拘謹了起來,生怕自己碰壞了什麼要被責罵。然而等了好一會兒,容鶯也沒有拿出針線讓她縫補衣服。
“娘子的衣服在哪兒?”
容鶯倒了杯茶遞給她,說道:“不用你補衣裳,在這兒睡一覺吧,明日再回去。”
阿媛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必是知道她今夜不想去伺候人了,刻意找了個由頭將她叫住。
“娘子人長得好看,心底也好,白日裡她們都說你是從長安來的,定是會讀書寫字,見過大世面的閨秀。”
阿媛這話真假參半,實際上她們說起容鶯的時候,猜測中都帶了點酸勁兒,對於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自然要想著辦法挑出點錯來,不然心底總是不舒服的。
容鶯笑了笑,問她:“你今年多大了?”
“記不清了,應該十五六歲吧。”阿媛看容鶯和善,那點拘謹很快就不見了,主動和她說起自己的身世。
容鶯努力從阿媛帶著鄉音的話中得知,她是營妓中年齡最小的一個,是從那種最低等的妓院裡被賣到軍營裡來的,只等攢夠了錢就贖身離開。還有三個和她是一樣的出身,而剩餘的都是出身較好,因丈夫或兒子犯了罪,男人流放充軍,她們便被髮配為軍妓。
夜裡阿媛就倚在馬車中睡著了,容鶯往她身上披了件薄毯,掀開簾子看向夜色,又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梁歇。
這幾日總是如此,她必須要給自己找些事做,一旦閒下來腦海裡就是梁歇聆春等人的影子,她時常會覺得喘不過氣來,似乎三哥成了她唯一盼頭,只有不斷告訴自己,到了三哥身邊一切都會好起來,她才能勉強振作,不讓自己陷在無休止的悲慼中。
——
自從那日幫過阿媛後,其他營妓總會刻意親近容鶯,找她說兩句好話。
容鶯想起從前聞人湙說她性子過於溫弱,遇事不想著解決,反而一味地躲避逃跑,面對壞事總抱著僥倖的心思,有什麼不高興的也壓在心底,自己生悶氣自己安慰。從前還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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