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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了平安。
李願寧的手掐出了血,守城的眾將士都擔憂地望她。燕軍真如豺狼一般,所到之處屠戮百姓,半點不守信用,數不盡的前車之鑑讓她不敢後退,一旦大開城門,雍丘將會成為死城。
在眾將士的目光中,李願寧幾乎要咬將牙咬出血來,也只吐出兩個字:“不降。”
鐵鍋中的水沸騰著,蒸騰的水汽都似惡鬼在張牙舞爪。
當日的慘狀聞者無不嘆息落淚,唯有李願寧緊繃著面色,沉著應戰再次攻退敵軍。
百姓對這樣堅強剛硬的女子心生敬佩,卻也不乏有歹毒奸惡之人,反說她身為人母眼看孩子被活烹竟不傷心落淚,實在是心腸冷硬,叫人看了害怕。
沒有多少人知道在城牆上,李願寧幾次壓下喉頭腥甜,又在回到房中哭得撕心裂肺幾欲昏厥。
城中的冷言冷語最終還是落進了李願寧耳中,等李恪帶著一身傷回城後才得知她經歷的一切,一氣之下殺了幾個詆譭李願寧的人,而她也因悲慟和勞累病倒,雍丘沒有好的大夫,李恪只好派人護送她回到了長安。
如今的鎮北將軍府正空蕩,容鶯去見李願寧的時候,她正跪在李家的祠堂中。
聽到腳步聲,她也猜到了來人是誰,低頭沙啞道:“平安死了。”
她特意為孩子取名為平安,到頭來卻沒能護他周全,讓他死得這樣慘烈。
“他還沒來得及長大,還不曾喚我一聲孃親,今年準備的新衣也沒能穿過一次。”她的腰壓得很低,因無心打扮髮絲凌亂地垂下。
容鶯從前見她永遠是意氣風發,眸光銳利堅定,是她見過最瀟灑自在的女子,如今卻是一位承受喪子之痛的母親。
容鶯在李願寧身前蹲下,將她攬到了懷裡輕拍。“這些都會過去的。”
李願寧任由她抱著,眼中一滴淚水也沒有,只木然地望著李將軍靈位,說道:“我父親戎馬一生,李家後人幾乎死絕,只為了守住這大周江山,而我的丈夫見死不救,我效忠的君主下令絞殺李氏族人。這筆賬過不去,平安死了,我想問問容麒,到底是夫妻一場,他有沒有半點傷心難過。”
容鶯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溫聲安撫,問她:“李夫人可接回來了?”
“娘已經死了。”
聽到這個回答,她不禁後悔自己的多話。在李願寧心中她也是皇室中人,如今出現在她面前,反而會牽扯她的傷痛。
“那日後……日後如何?”容鶯有些無措地問她。
李願寧站起身,對著牌位拜了三拜,再看向容鶯時,目光已不復方才的悲慼:“李家護佑大周疆土已有百年,作為李家女兒,我自會繼承父親遺志,平定疆土護佑百姓。大周的皇位也不是隻有他們能坐,別忘了這天下本就是從先太子手中奪來的,如今不過是還回去罷了。”
容鶯聽她這樣說,不禁腹誹起容麒自作孽了,本來李家只是暫時與聞人湙聯手,沒有要背叛天子的意思,如今卻被他們親手推向了聞人湙的陣營。
李將軍在軍中素來就有威望,李恪又與將士們出生入死,若他要反,不知會帶走多少兵馬。
李願寧心意已決的同時,也憂心著容鶯的處境。畢竟容鶯雖不受重視,也是正經的皇室公主,如今被扣上反賊的帽子,再想回去怕是難了。
“你如今是怎麼想的,聞人湙為何肯讓你回長安了,他從前不是寸步不離的嗎?”
容鶯搖了搖頭,答道:“洛陽亂得厲害,他身邊的人不乾淨,我留在洛陽反而使他分心。”
李願寧表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問道:“你竟能想開,他要殺的可是你父皇。”
說完她又自知失言,補了一句:“不過也是,他們待你並不好。”
即便如此,她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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