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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疼他,在給血肉模糊的手掌上藥時,她幾乎是屏息凝神,聞人湙仍是疼得面色蒼白,輕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許久後,她以為聞人湙睡了,想去洗漱一番回來睡覺,卻在起身時突然被扯住了袖角,聞人湙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緊抿著唇,面帶不悅地盯著她。
“我才給你上了藥,別亂動了。”
“去哪兒?”
“我去洗漱,回來睡覺。”
“不走?”
“不走。”
得到堅定的回答後,聞人湙緩緩鬆了手,重新躺回去。
夜裡容鶯格外小心,生怕碰到聞人湙的傷處,刻意與他保持了一段距離,第二日醒後卻莫名是靠著他睡的。好在聞人湙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她這才小心地爬起來。
接下來連著三日都是如此,睡前分明與聞人湙保持了距離,醒後卻總依偎著他,偶爾還會被壓住頭髮,因此只要她一醒來,聞人湙立刻便會察覺,然而用微啞的嗓音問她去哪兒?
顯然是刻意為之。
在清風觀住了五日,外界的變動她半點不知,又不好離開聞人湙的視線,以免他突然發起瘋來。除了不願讓她離開以外,聞人湙並沒有何處對她不好,時常拿過書卷讓容鶯念給他聽,也能耐心地為她答疑解惑,直到兩個人的到訪打破了山中短暫的安寧。
說起來,她還沒有問過有關封慈的事。
許三疊來清風觀正是為了要和聞人湙說清,而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梁歇。
容鶯很驚訝在此處看到他,好在聞人湙並不知道梁歇也來了,她找了個藉口便去白簡寧的茶室與他相見。
梁歇的傷並未好全,臉上仍能看到明顯的青紫,只是些許瑕疵毫不影響他的凜然正氣。
“在下的長姐幾日對公主多有掛念,記得公主生辰快到了,想讓我替她送一份糕點給公主。”
“不過一份糕點,竟然還勞煩你走這麼遠的路,替我轉告梁娘子,她的心意我很喜歡。”若不是梁歇提醒,她都要忘記自己的生辰了。
容鶯如此想著,正要開口,卻聽梁歇又說:“是下官擅自主張來見公主。”
她沒聽懂,愣愣地問了一遍:“什麼?”
“是我要見公主,與阿姐無關。”這樣簡單的話,對他而言卻極為費力,好似在說什麼狀文一般。
“但說無妨。”她雖不明所以,還是任由梁歇開口了。
他一如當初在刑部辦事的語氣和表情,嚴肅問她:“公主如今可是身不由己?”
“人人都是身不由己,我又何嘗不是。”
“若是有別的路走呢?”梁歇說完這番話,目光直直地看著她,瞳孔中如同燃燒著一束炬火,要將她隱晦的心思點亮。
容鶯猛地抬起眼看他,聲音也跟著壓低:“你是什麼意思。”
梁歇背脊挺直,手指緊緊攥著。“洛陽大亂,大周兵馬攻勢迅猛,聞人湙得罪了燕王,又是前太子遺孤,此戰必敗。”
她對上樑歇的目光,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能選擇到此處來見她,梁歇就不僅僅是為了勸說幾句,他是想要帶著她一起走。
只要走了,她便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梁歇克己復禮為人正直,是她幼時便心嚮往之的君子。梁娘子寬厚善良,待她百般關照。只要她點頭說好,就有可能擺脫如今煩擾她的東西,日後倘若兵敗,也不至於被抓去問罪。
霎時間思緒萬千,幾乎每一個念想都在讓她說好,趁著聞人湙重傷無法手眼通天,跟著梁歇一走了之。
容鶯僵坐了許久,卻怎麼都說不出那個“好”字。
梁歇見她沉默,心中已然知曉了她的答案。
“公主已經做出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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