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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冠金釵。我過去一年過得很不好,那不是我想要的日子,我願意同我父親一般征戰沙場,去平定這亂世,讓外敵再不敢犯我國土。”
她一身劍袖圓領袍,腰間蹀躞帶上掛了李將軍的匕首。“我也要同父親一般,活得光明死得壯烈,生前要百姓稱讚,死後要青史留名。”
李願寧守住了雍丘,然而眾人沒有記住的她的名姓,將守城的功勞都歸於了李恪身上,只記得她眼看孩子被敵人烹煮時的無情。
容鶯看到她的表情,多少猜到了她的意思,也佩服她有如此壯志,可仍是猶豫道:“你是要去對陣容麒?”
“我會讓他敗在我手上。”李願寧的心就像是野火燒盡的荒原,留下一地仍舊發燙的草灰,在提到容麒的時候,那些火星便又復燃了起來,在她心中燒起熊熊烈火,唯有敵人的血方可平復。
她恨殺死平安的燕軍,更恨見死不救的容麒。她會讓自己的丈夫看清楚,那個被他輕視嘲諷的妻子,會如何一寸寸將刀刺進他胸口。
而容鶯送別李願寧後,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每日還要抽出空來給洛陽寄去一封沒有迴音的信,然後再各處尋訪名醫聖手。夜間累得不想動,坐在簷下呆看著血色殘陽消散,封慈坐在不遠處拿著刀具做□□,木頭被摩擦出咔哧聲。
容鶯坐了一會兒,扭頭不厭其煩地問:“你真的不知道聞人湙中了什麼毒嗎?”
封慈瞥她一眼,恍若未聞地低頭繼續磨他的木頭。
——
洛陽一處不起眼的宅邸,清風吹動梅樹蒼翠的葉子,露出掩在葉底的一枚枚青果。
白衣男子正站在樹下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新果,疏朗的眉目如山川深遠,一張好看的面孔像是玉雕成的一般,只是面色顯得過分蒼白,多了幾分羸弱之感。
很快他就抵著唇咳嗽了起來,半晌不見停,這咳嗽反而愈發劇烈,讓他身子都微微俯低了,肩膀隨著咳嗽聲顫動。
許三疊從屋子裡走出來,忍不住抱怨道:“怎麼又跑出來了,讓師姐看見又得教訓你我了。”
聞人湙扶著樹幹站直身子。“我自己的身子我自然知曉,這點風還不至於受不住。”
“那是從前,如今你都快病入膏肓了,師姐這解藥一日配不出來,你便不得不提心吊膽的活著。虧我還以為已經平安無事了,誰知師父還留了後手,我就說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許三疊一邊抱怨一邊嘆息,隨後又說道:“還有啊,你當真捨得不給她回信?”
聞人湙抿了抿唇,仍是說道:“不了。”
許三疊知道聞人湙心裡怕是掙扎過千百回了,他也犯不著去勸兩句。容鶯寄來的信都被暗中送到了此處,聞人湙每日都要細細看上幾遍,再妥帖整齊地放入匣中。這幾日都無書信送來,他便整日沉默不說話,時常在院子裡站著不知在等什麼。
李皎從前為了控制聞人湙,早給他下了毒,白簡寧的母親死後,她便與李皎決裂,看破紅塵不再入世。聞人湙拖著病體去請她,暗中讓她助自己化解體內的毒。隔了多年,他本以為體內殘毒也該盡了,然而李皎果然夠心狠,這兩年都還算平穩,然而不過是沉睡的毒蛇,如今時日已到,他大限將至。
聞人湙送走容鶯,更多的也是不想讓她看著自己這副苟延殘喘的模樣。
白簡寧替他解毒並未有完全的把握,如今他不得不殊死一搏,趕在自己活著的時候報仇雪恨,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許三疊見他死到臨頭了還淡然自若,心裡不禁憋悶,問他:“你當真不怕死,還有心情看果子呢?”
“怕又有何用。”
“你還真怕死了,從前快死了不是還說‘生之我幸,死亦我命’嗎?怎得如今反而想不開了?”
聞人湙摘下一枚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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