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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目圓睜,一手緊握54式手槍,另一隻手緊握著一顆擰開蓋的手榴彈,導火索拉環套在小拇指上,連久經沙場的李雲龍看了鄒明的屍體,在震驚之餘也生出幾分敬佩。他久久地注視著鄒明已無生氣的臉,心想,這渾蛋倒是條漢子,可惜了。當他轉過身準備離去時,心裡突然動了一下,禁不住又回頭看了鄒明一眼,心說:這傢伙也是個端著長矛和風車搏鬥的人,屬於他的時代早已過去了,他還留在那個時代裡,所以他只有死。嗯?那個玩長矛的傢伙叫什麼?對,叫堂·吉訶德。
當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被抬出大樓時,連一貫對屍橫遍野的戰場習以為常的李雲龍都禁不住扭過頭去,不忍再看。他想,鄭秘書說得沒錯,他孃的,我在創造歷史呢。
師部大樓奪回後,李雲龍毫不遲疑地發出一連串命令,野戰軍各部迅速出擊,對所有持有武器的造反組織實施包圍,強行繳械。師部大樓的流血事件早把他們嚇壞了,他們終於發現這個軍長是個說幹就幹,不好惹的主兒。軍長的脾氣如此,他指揮的這支野戰軍脾氣也大,師部大樓這一戰,野戰軍傷亡了三十幾號人,剛吃了這點兒虧,全軍上下就紅了眼。有個剛剛被繳械的造反派頭頭,事後餘悸未消地說了句不大好聽的話:“媽的,這哪是解放軍?活像一群餓得嗷嗷叫的狼。”話說得難聽,實際的確如此。
泰山師所屬的紅軍團是支組建於紅軍時期的老部隊,這個團有些邪門,全團從團長政委到下面的炊事員幾乎個個都是火爆脾氣。李雲龍對這個團的評價是:得理不讓人,吃虧不饒人。當年在淮海戰場上,這個團顯出兩重性格,叫“拼命三郎加潑皮牛二”,作戰風格是橫衝直撞加死纏濫打。國民黨十八軍的一個團,全副美式裝備,號稱“老虎團”。這個老虎團碰上紅軍團算是棋逢對手,兩下都是嗷嗷叫的部隊。剛一接火便打得難解難分,幾分鐘內戰鬥便進入白熱化狀態,打了整整一晝夜也不歇手。老虎團有點扛不住了,還沒見過這麼死纏濫打的對手,不吃飯,不睡覺,連口氣也不歇,像塊豬皮鰾,粘上甩不掉,打不死你也要累死你。老虎團長有些膩歪了,哪兒來的這麼支潑皮隊伍?有完沒完?老虎團不想再纏下去了,打了一天一夜,連口水都沒喝上,這支潑皮隊伍咋就像上足了發條的機器人似的?誰知想撤也撤不下來,紅軍團是鉚足了勁要和老虎團拼命,好像自己也活膩了似的,非要來個魚死網破不行。激戰了兩晝夜老虎團終於趴下了,紅軍團還剩半個連,團長成了排長。弟兄們來不及打掃戰場,都躺在死屍堆裡睡著了,害得趕來增援的一團長還以為這個團全軍覆沒了呢。說來奇怪,多少年過去了,這個團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可當年的傳統一點兒沒變,還是這麼邪門。一個農村入伍、三腳踹不出個屁來的新兵,只要在這個團待三個月以上,馬上像換了個人似的,脾氣變得火爆火爆的,和別的部隊打交道時,馬上就帶出這個團特有的傲慢,似乎天下人有一個算一個,沒誰能入他們的眼。連李雲龍都納悶,這是咋回事?這個團好像第一任團長的魂留在這裡了,換了無數茬人魂還在。
前些日子,紅軍團也被造反派衝了一下,搶走不少武器,當時的命令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全團眼睜睜地讓人家收拾了一下,在這個團的歷史上還沒出現過這種窩脖子的事,團長蔡金明硬是氣得吐了兩次血。
這次有了命令收繳造反派的武器,這個團像是注射了興奮劑,難怪造反派們稱他們為“嗷嗷叫的餓狼”。收繳武器時,團長蔡金明從裝甲運兵車裡露出半個身子,一手扶著高射機槍,一手拿著半導體喇叭喊話,他的警告只說一遍,絕不重複第二遍。一個不大識相的造反派頭頭想表現點兒英雄氣概,他舉著手槍帶領部下高呼革命口號,表示要與陣地共存亡,蔡團長不打算再廢話,他手指一動,“啪”的一聲槍響,一發毫米的高射機槍子彈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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