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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沉浸在捏訣打坐的美妙滋味之中。
至於前頭文德殿裡,雖然也一般安靜,那安靜之中卻是透出一二泰山於頂的壓抑來。
御史中丞董伯星主持大朝會,按著從前收攏百官折本,才過了片刻,半人高的簍子裡已經裝得滿滿當當,只好又著人取了一個空簍子出來,哪知很快又放滿了。
他欲要宣佈散朝,一句話還卡在喉嚨癢,御史臺的佇列之中,已是一人站得出來,出聲問道:“敢問中丞,陛下多日不朝,可是身體有恙?若是如此,當要宣奉藥進宮陛見診脈才是。”
董伯星面沉如水,面上看著仍舊是從前那個穩穩當當的御史中丞,心底裡卻早已把周弘殷拖出來罵了一通娘。
今歲以來,朝中災患層出不窮,又接連有反兵。
從前的反事,不過些許少民,或是一二小州小軍鬧事而已,甚至不用大兵壓境,遇得簡單的,調些兵馬便能降服。可今次被逼反的乃是郭保吉,眾人嘴上少不得要罵一通逆賊,反子,可回得家中,設身處地,人心都是肉長的,誰人不唇亡齒寒,兔死狐悲。
如此大事,又遇得北邊興兵,潭州、雅州跟著造反,另有那江南西路,聽得郭保吉反了,那遭災的宣州數縣裡頭,居然不去怪此人,還隱隱有災民動盪之兆,若是不加理會,怕要成為燎原之勢。
屆時西、北、南邊,處處有事,尤其西邊,說一句難聽的,樞密院中,除卻老得連飯都吃不下兩碗的幾個老將,誰人對上郭保吉時,又敢自稱有勝算?
郭家在西北之地根深葉繁,此刻又有領慣的精兵在手,當真打起來,哪個敢去碰這個硬茬。
另有郭俊那個老匹夫,侄兒造反之前,麻溜地早早告病,眼下還臥病在床,今日說只剩一口氣,明日看了醫官,能坐起來吃藥,後天又藥石無效,偏偏就是無死,又能怎麼辦?
而天子一向獨斷專行,年輕時已是十分聽不進人言,更何況此刻?
若是放在從前,遇得國朝之事,他畢竟作為御史中丞,多少能說幾句話,可而今那一位哪裡是聽得進旁人言語的?如此剛愎自負,莫說他區區一人,便是搭上整個御史臺,對方也未必會理會。
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董伯星應道:“此處乃是大朝會,爾等若有勸誡之語,不妨具折上奏,我當轉遞陛下。”
那御史持笏拜道:“下官早在月前已然具折,只是所有摺子都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動靜,下官而今不能見得天顏,只好問董中丞一句——政事堂裡諸位上官可是有隔絕中外,挾天子以自重之意?!”
御史臺風聞奏事,如此言語,便是當面彈劾宰輔,董伯星且驚且氣,心底裡卻是不由自主鬆了口氣,甚至看向那御史的眼神都和煦了不少。
驚是驚此人乃是自己手下,彈劾之前竟然絲毫端倪都未外露,氣是氣宮中如此形勢,有些眼力的都看得出來問題究竟出自何處,既是要出來博取清名,也不曉得朝著成日在福寧宮中打坐的那位正主去,反而撿他們這種軟柿子捏,一副只會抖小聰明的慫樣。
不過再一細想,被御史彈劾,哪怕是尋常宰輔也要引章避位,而他身為御史中丞,主管御史臺,被手下當面彈劾,更要避嫌。
而今朝堂之上,真真切切就是危如累卵,他年老體邁,早已不復當年,又因身居要害之位,不得不居中連結,更是危險,難得遇上這個機會,正好趁勢急流勇退。
董伯星持笏對著一旁站立的石啟賢道:“此番御史彈劾於我,為避嫌隙,我當作為退讓。”
一面說,一面往左邊讓開,果然作一副不肯再主持朝會的模樣。
董伯星面色沉凝,心中竊喜,可被點名接替為之的石啟賢卻是連勉強的神色都維持不住,竟是出列兩步,道:“御史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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