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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肩往前走,不多時就到了園林一角。
離京數年,這一處念園也修過兩回,其中佈局各有更改,然而那一株數百年的老榕樹依舊立在角落當中,便是前頭的石碑也無人去動。
一旁早已排立著兩列兵卒,沈念禾見狀,也不耽擱,直接走到榕樹之下,繞樹行了幾匝,尋到一處地方,又接過身邊人遞過的枯枝在地面畫了一圈一丈長寬的地方,道:“就在此處,挖罷。”
又指著那榕樹樹根一處地方,道:“此處勞煩要仔細些,不要傷了根。”
得她這一句交代,兵士們動手時果然就輕手輕腳了不少。
裴繼安並不插話,等到諸人開始動作了,復才同沈念禾道:“此處園子裡自有歇息的廂房,不如進去坐著等罷?”
沈念禾卻是搖了搖頭,道:“原是家中舊物,也不知成什麼模樣了,還是親眼看看來得好。”
裴繼安見她這般說,便不再勸,索性另有著人搬了交椅出來,叫沈念禾在邊上坐了。
因知道眼前這一個此一二月間已是將馮家、沈家不知多少金銀貯藏之處全數說出,由著郭保吉使人四處挖掘,作為朝廷庫銀以恢復百姓田畝生計,那許多東西都獻了,她從未問過一句,此時卻對這念園一處地方如此在意,顯然今日要掘的東西非同一般。
本以為要費許多功夫,然而不過挖了小半個時辰,只聽“咦”的一聲,卻是一名兵卒的驚詫之聲。
沈念禾早交代過地上所埋之物是非鐵非銅,乃是陶瓷之物,是以眾人都是用的小心翼翼,此時挖到地方,忙換了木鏟,很快將東西起了出來。
清洗之後,只見一個大大的封口瓷瓶立在地上,縱然已經埋在地下不知多少年,瓶身依舊光潔,外頭釉色配色簡單,可一看就讓人知道這不是尋常窯裡能燒出來的。
裴繼安也不叫人當場拆開,而是整個送去了郭府,又同沈念禾一同跟了過去。
兩人到的時候,郭保吉已是提前得了信,早早騰出功夫來,見得沈、裴兩個,臉上笑意甚濃,也不問他們來意,而是當先同裴繼安道:“上回我著人去問你那嬸孃,她卻只顧著打馬虎眼,先說什麼沒有好日子,後又說什麼新房未曾佈置好,我同她說,讓我安排人去辦,房舍自有司樓監的人挑,日子由欽天監擇選,偏那一處怎麼都不肯答應,明明早在宣州時,我們兩家就說好了由我為你二人主婚,怎麼,拖到今日,卻看不上我了?”
又看沈念禾,關切地道:“怎麼今日得見,不比從前氣色,莫不是繼安待你不好?”
另問道:“我算算時日,年初已是出了孝,你爹若是泉下有知,也是決計不肯要你守夠三年的……”
郭保吉對二人態度,正像真正長輩待晚輩,尤其對上沈念禾時,更是溫言和氣,甚至連三餐都問候到了,等最後得了裴繼安承諾,將來成親之日,必定由他來主婚,復才撫須大笑,問道:“難得你二人一齊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尋我?”
沈念禾應聲將自己請人去唸園當中挖出瓷瓶的事情說了,又著人將瓶子小心抬了進來,道:“我聽爹爹說過,此物乃是祖上所傳,雖不值什麼,卻很有些淵源,便來同郭叔叔說一回,想一同拆開一看,若非什麼要緊物什,便想帶回家中做個念想。”
郭保吉卻是聽得面色微變。
他先前對著沈念禾時,形容莫不溫和親切,此刻卻變轉了口氣,十分不悅地道:“而今朝中實在虧空,是以當日當日聽你所說時,我才不能不要這樣一筆錢財以做供養,可早已說明是借非獻,將來自有歸還的那一日,你如此行事,卻叫我往後去得九泉,如何有顏面去見你爹?”
語畢,立時就將手一揮,不肯再讓開啟,要叫眾人把瓷瓶抬回裴府。
沈念禾卻是連忙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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