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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久廉見他毫無動容之色,也不像十分感激的樣子,只給點面子情敷衍,雖然心中惱火,奈何此時不是發怒的時候,只好將那不悅之情壓下,面上又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來,還將那音調壓低,同春風般和煦地道:“我其實原來就有個想法,若對上的是其餘人,倒也不好說,不過繼安你是個能擔大任的,不同那等小家子氣,一心只想著眼前蠅頭小利,不顧長遠之謀,卻能好生商量一回。”
他頓了頓,見裴繼安已經抬起頭來看向自己,復才用已經商定的口吻道:“我有意將你調回釀酒坊,你意下如何?”
左久廉說完這話,也不待裴繼安回答,徑直道:“這不單是為了司酒監,也是為了你著想——能將隔槽坊從無到有,可見你胸中有料,只是隔槽坊畢竟只是過渡而已,用不得兩年,就不能再做,此等旁門左道,不得長久,長遠計,還是得看釀酒坊。”
“正好釀酒坊今次雖然得酒不少,已然及了中書下派的數額,卻並無什麼出彩之處,以你之能,又熟悉釀酒坊各色情況,想來回得那一處,很快就能重新上手,做出另一番功績來。”
左久廉一派諄諄善誘。
“也是為了你好——你在司酒監已近半載,應當曉得我這話並非虛言,只要能在釀酒坊做出東西,自然能入得了參政的眼,說不得還能叫其餘官人青眼有加!”
第332章 感同身受
裴繼安走出司酒監的時候,天邊已經魚肚白。
他方才面對左久廉的問話不置可否,只說一切聽從部司安排,可心裡卻十分清楚,一旦對方開始生出這個念頭,無論自己答應與否,都不可能輕易更改。而兩人一邊在上,一邊在下,無論上峰的做法有沒有道理,是不是另有心思,又對錯與否,石啟賢都不會為了一個不知名的小嘍囉,去與得力臂膀相悖。
進入司酒監雖然只有半載不到,裴繼安卻是已經深知左久廉是個愛憎分明的,只要被他看進眼裡,一定會設法提攜,與之相反,若是給先入為主生了偏見,怕是使出再多力氣,也難以彌補。
眼下顯而易見,對方已經把他視為異己,再做挽回雖非不行,可所舍與所得相差太遠,實在沒有必要。
既如此,不如另闢新徑,不再執著於此。
司酒監臨著御街,眼下正是上朝的時辰,裴繼安一出衙門,就有司酒監的雜役牽了馬出來。
他本就是衙門胥吏出身,十分清楚司酒監這等衙署裡頭的吏員俸祿少得可憐,而被臨時抽調過來值夜的,多半不是衙前役,就是沒有後臺的,衙門自然也不會給什麼補貼。
大半夜的守在此處,寒風呼嘯,明明是最為困頓的時候,卻一點都不能睡,實在是辛苦得很。
裴繼安看到對方手中舉著燈籠,映出滿臉的疲憊,卻也勉力睜著眼睛將馬鞭遞了過來,不免想到自己從前與現在,與這雜役相比,其實沒什麼差別,看著由吏轉官了,歸根到底也不過如此,實在感同身受,便從袖子裡取了一小角銀子出來,捏在手心,也不多說,卻是在接那鞭子的時候順手塞進了對方手裡,口中則是道:“去休息罷,今晚應當不會有人再用馬了。”
他出門時正見得有雜役端了飲食進門,不多時,又看秦思蓬去尋左久廉,兩人平日裡單獨說話,沒有一個時辰講不完,況且還有那一大盤子飯食、酒水飲子,另又有人抬了兩大箱宗捲去偏廳,想也知道最早也要耗到天亮。
那雜役聽得裴繼安說話,只覺得心中一暖,道:“多謝裴官人。”一面說,一面又笑著把手中燈籠同裴繼安手裡提的那一個換了過來,“官人不妨用我這個燈籠,裡頭蠟燭長些,免得走到一半燈火就熄了。”
他在司酒監中做了兩個多月的衙前役,因是個徹頭徹尾的白身,也不認得幾個人,又因家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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