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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你雖是個女兒,我卻不只把你當作吃茶弄花的來養,而今是要為了旁人做的錯事,讓我失望嗎?”
聽得郭保吉這一句,郭東娘再多的話也不能出口,哽咽一聲,把臉上眼淚一抹,道:“我曉得而今朝中形勢不好,爹為了圩田堤壩事,寢食難安,只大哥乃是被人哄騙,並非出自本心,等他回來,爹再給他一次機會罷……”
郭保吉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你都知道而今朝中形勢不好,他做官快滿一年,卻是毫無警覺之心,本性如此,將來如何再改?倒不如老實做個富家翁,倒不至於惹出大事來。”
郭東娘無話可說,只默默擦眼淚,又把桌案上那一冊文書開啟了,推到父親面前。
郭保吉還以為是長子寫來認錯的書信,雖然仍在生氣,可看在女兒面子上,到底又還心軟,最後還是低頭略掃了一眼。
他只看了個開頭,就不由自主地“咦”了一聲,連忙坐正,雙手把那文書拿穩了,仔仔細細讀了起來,先從頭到尾囫圇讀了一遍,忍不住又翻回開頭,認真再琢磨一回,一邊看,一邊順手就將邊上的筆拿了起來,在那文書上頭勾勾畫畫,每一頁紙都能圈出好幾點東西。
這一份文書寫得雖然簡單,總共也就三頁紙,可是幾乎沒有一句廢話,條條框框,說的乃是如何解決建平縣民伕徵召、糧谷收繳、銀錢募集事宜,不僅把當要怎麼做的步驟講解得清楚又詳細,甚至連怎麼才能叫各村鎮農人、百姓知悉水櫃、圩田事都想了極為巧妙的辦法。
除此之外,後頭還附上了建平縣人丁分佈、村落散部圖,又在圖上標示測算相應距離,邊上另做解釋上述方法可行性。
那圖紙反覆摺疊,疊得很厚,一開啟來把就把整個桌案都佔滿了,郭保吉看著看著就入了神,許久才記起女兒還在一旁站著,連忙抬頭問道:“這東西是哪裡來的?”
他那驚喜之態,但凡是人長了眼睛都能看出來。
郭東娘手心直髮汗。
如果說這是長兄帶著下頭人一設法尋訪、擬寫出來的,用於將功補過,會不會讓父親對其有所改觀?
她嚥了口口水,緊張得背後發汗,一咬牙,本是要閉著眼睛就把謊言說了,可話到嘴邊,最後卻是道:“是而今在裴家那一個……沈姑娘送來的……”
郭保吉當即愣住,過了一會,復才笑道:“多半是裴三借了那沈家女兒的手送來的罷。”
這樣一份應對之策,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如此周詳,當中許多方法,巧妙無比,一看就是對圩田事、經濟之法瞭如指掌的人才能做出來的。
哪怕說是張屬擬寫的,郭保吉都不會相信。
那張屬雖然也是裴繼安的左膀右臂,可畢竟只是個尋常胥吏出身。
他會如此看重裴繼安,除卻其人從前的確有過無數實績,一一證明本人才幹,最要緊也有出身之故。十代士族,世代相傳,厚積薄發,方才能有如此眼界。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張屬能知如何做事,但往往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便如同管中窺豹,不能見其全貌,能當執行者,不能為執掌者。
這一份東西,明顯是掌過大事的人才能寫出,以大見小,遍數一回,小公廳中除卻裴繼安,不作他人著想。
郭東娘卻是連連搖頭,道:“我親眼見她寫的,她叫人送得過來,因當中有幾處我沒能看懂,就拿回去又找了她一回,念禾當場給我改了兩項……”
她就上前兩步,指著最後一頁紙上末尾的幾段,道:“這兩處都是新添的。”
又老實把裴繼安叫了弟弟去說長兄事,自己聽說之後,怕姐弟兩個說不動郭安南,就去請沈念禾一同去往建平縣幫忙勸說的經過一一說了,最後才低聲道:“念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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