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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則遇得他這般體貼,謝處耘再多的小心思也說不出口了,更不好解釋自己是不想叫沈念禾看到臉上醜,才把她支使開來,只好老實應了一聲,道:“我聽三哥的。”
同只蔫蔫的小狗似的。
裴繼安皺了皺眉,問道:“怎麼忽然就從那樣高的地方摔下來?是拌了腳,還是怎麼回事?”
謝處耘面色微變,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
他手裡的溼帕子滲出水跡,一路蜿蜒而下,浸溼了褥子,也浸溼了方才抽出來,叫鄭氏帶給廖容孃的腰帶。
裴繼安循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本只掃了一眼,卻是很快看出不對來,問道:“這是哪裡來的?”
一面說,一面伸手把那腰帶抽了出來。
比起平日裡常見的,這一條腰帶外頭乃是雲錦縫繡,上邊還紋了綠竹葉片,精緻形象,內襯雖不知材料,可摸起來柔軟厚實,一看就是好東西。
只是除卻材料好,另也有一樁怪事。
不知仿的是哪裡的樣式,它比起旁的腰帶更細,約莫只一指寬,更長,幾乎有兩倍長,兩端雖有活釦,那釦子卻鬆鬆垮垮的。
看是好看,可真用起來並不怎麼實用,叫那腰帶很容易滑出來勾著人腳。
裴繼安看到腰帶,便站起身來,後退一步去尋其餘東西。
謝處耘今日穿了一身藏青色的袍子,自上而下,從衣衫到褲子、腰帶,再到鞋襪,全是一整套。
身上穿的暫且不論,地上的那雙鞋雖然沾了血跡,到底沒破。
裴繼安就彎腰把那鞋子拾了起來。
鞋也是好鞋,小羊皮鞋面,硝得很乾淨,又細細打磨過,十分好看,鞋底則是高高的梆,樣式很漂亮,誰來看了都要誇一句。
可他只看了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裴繼安自己也做過鞋,知道此時鞋底常用刀刻出縱橫交錯的溝壑狀,不過那溝壑往往並不會很深,也不會很寬——畢竟本是為了防滑,太寬翻到容易絆著。
而這一雙謝處耘的鞋底也有不少溝壑,每一道都足有兩指深,寬也或一指,或兩指,甚至有一兩道幾乎有三指。
這鞋乃是馬靴,而謝處耘每日往返裴家同小公廳都是騎馬,那馬原是裴繼安在宣縣馬行租用,配的馬鞍也是尋常制式,腳踩處最寬不超過兩指。
如果平常都穿這樣一雙鞋,即便是今次在庫房裡頭僥倖逃過一劫,沒有出事,可只要謝處耘持續騎馬往返,一旦不小心被那馬鞍下頭的踩腳嵌進了靴子底的溝壑,遲早會出意外。
尤其如若那時馬兒還慣性往前走,謝處耘正翻身下馬,左腳踏在腳踩上,右腳自馬背跨到地上,本就難以使力,被拖著走的話,恐怕腿折了還是其次,遇得不好,再無行動之力也是有的。
裴繼安的面色登時凝重起來,抬起頭,看著謝處耘的臉,再問道:“這腰帶、鞋子是哪裡來的?”
謝處耘雖然一慣愛打扮,平日裡也是樣樣都要尋了整套的來穿,可他的衣衫一般都是鄭氏幫著打點,自己最多指手畫腳,說要這個色,那個款,從沒在外頭自行買過。
而裴繼安心細,家裡的料子多是他負責採買,遇得閒時也幫著鄭氏去洗外衫,自然曉得謝處耘都有些什麼衣物。
這一雙鞋、腰帶,乃至衣衫,明顯就不是家裡的東西。
謝處耘頭一回聽得裴繼安問時,還支支吾吾的,此時見得他問得這樣鄭重,也不敢隱瞞,老實道:“是……郭家那人送來的……”
他口中的郭家那人,自然指的是廖容娘。
前一陣子廖容娘來了小公廳,先同他說話時還像模像樣,除卻那補好的小弓,另還給了這一身、
謝處耘當日同她雖然鬧翻了,把那旁人修好的小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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