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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須臾便送來。”
沈念禾擺了擺手,謝道:“我看這裡佈置妥帖得很,也不必做什麼改動,若是將來有什麼要添減的,再來討要便是。”
見她不肯接鑰匙,管事的雖然沒有說什麼,卻很是踟躕了片刻,最後竟是勸道:“夫人那處也留有一份,姑娘不妨收下罷,將來管事也便宜些。”
他勸得真心實意,沈念禾卻是拒絕得更為客氣且堅決。
她一個姓沈的,哪怕是在裴府,也從不去接家中賬同鑰匙,更何況此刻外頭掛著的乃是一個“謝”字,認真論起來,哪裡有什麼擺得上臺面的聯絡。
管事的勸了良久,見沈念禾拿定了主意,只好將那鑰匙重新收得回去,仍是道:“若是姑娘有什麼要的,隨時來找小的便是。”
兩人尚在廂房門口站著,但聽一人敲門,轉頭一看,卻是個小卒於門口處探出半個身子來,小聲道:“府裡來了人……”
那管事的也不用對方再說,已是連忙同沈念禾告了一聲罪。
沈念禾請他自便,也不再逛看旁的什麼,略在宅子裡轉了一圈,方才去得後頭小院,就看鄭氏撿了張小几坐在後頭曬太陽,手裡捧著一冊書,一時仰頭看天,一時低頭看書,半晌也不翻一頁,也不曉得她是在看天還是看書。
好似是聽得後頭有動靜,鄭氏慢慢回過頭,見是沈念禾,便把手中書冊遞了過來,道:“你既來了,幫你謝二哥看看帳——我見得數字就頭腦發脹,實在尋不出什麼對錯。”
沈念禾隨手將那書冊收起,也不去看,而是放回了一邊的籃子裡,勸道:“既是頭脹,何苦還要看它?謝二哥府上的人俱是郭監司給的,能幹得很,一點半點的帳哪裡就難得倒了?”
鄭氏倒是聽進去的樣子,只是臉上猶有些不放心,道:“而今這個樣子,也不知道那郭府的人還能在此處留多久……”
沈念禾多少聽出其中幾分意思來,便道:“我看郭監司是個重情重義的。”
鄭氏卻是嘆息之聲更重,道:“我只盼他莫要如此重情義,郭的歸郭的,謝的歸謝的,才不會出什麼事情。”
兩人說了片刻話,不約而同地都避開了廖容娘之事,然而沒過多久,只見後頭匆匆過來一個僕從,道:“謝小將軍方才醒了,說是有事要去尋郭監司趕著出門去了,特叫小的來通傳一聲。”
***
州衙之中,郭保吉與謝處耘只隔著幾步距離,一人坐在交椅上,一人半跪在地上,相對而視。
謝處耘右膝單膝跪地,左手扶著膝蓋,右手撐著地面,抬頭道:“此處並無旁人,處耘也有幾句心中話想同郭叔叔說。”
郭保吉道:“你且起來。”
又指了指右側的交椅,道:“坐著再來同我說話。”
謝處耘並不起身,而是看著郭保吉,道:“自前歲郭叔叔到得宣州,我得了不知多少好處,只是當時不懂事,只以為自以為是,得了便宜,半點不知感恩,還要尋出各色理由去鬧事,全靠郭叔叔胸懷……”
郭保吉搖頭道:“你彼時年幼,哪裡有人會去同小孩子計較的。”
又道:“你雖不是我親生子,卻是你娘所出,在我看來,同親生的也無甚差別。”
他話說得雲淡風輕,自然而然地帶了出來,卻又正因如此,更顯其中真心。
“繼子也是子。”郭保吉慢慢地道,“京中事,全是我的過錯,而今……我也只有你與東娘一兒一女了。”
一兒是繼子,與他並無血緣,一女雖是親生,卻遠在它鄉。
郭保吉的語氣微微發沉,聽著很有幾分粘,彷彿喉嚨裡頭卡了什麼東西。
一時之間,廂房當中的空氣都遲滯起來。
謝處耘看向對面郭保吉的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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