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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似悲似怒,原本平放在桌面上的手也握成了拳頭。
謝處耘心中不安更甚,忙又問道:“監司?”
郭保吉慢慢閉上了眼睛,低聲道:“繼安……”
裴繼安先還站在門口,此時聽得他叫,不得不跟了進來。
謝處耘忙轉過頭,看向裴繼安,問道:“三哥?”
裴繼安道:“今日京中傳信……”
他一面說,一面卻看向了郭保吉。
郭保吉只猶豫了一下,也不用裴繼安把話說完,已是道:“今日得了信,陛下說我私通夏州,私設榷場,要將我緝拿回京,使者已發至半路,用不得一日就能來到。”
謝處耘便似被火燒了屁股一般,當時跳了起來,怒道:“監司在翔慶邊關賣命,拿血汗守國境,皇上是聽信了誰人讒言,竟是要做如此荒謬之舉?!”
他雖是大怒,一顆心卻也終於放回了肚子裡,又道:“監司卻不能跟著回京,陛下既是能下如此旨意,可想周圍已是小人佞臣當道,要是回了京城,何異於投身虎口?倒不如……”
他話說到一半,卻是沒有繼續往下,而是遲疑了一下,又去看郭保吉。
郭保吉聽得他這般說,面色更沉,復又道:“處耘,周弘殷認定我有不臣之心,已是著使過來,欲要除我兵權……”
謝處耘並不笨,相反,他一向敏感極了,聽到面前人稱呼天子不以尊謂,而是直呼其名,其中之意,幾乎明示。
他下意識站直了身子,轉頭去看裴繼安。
裴繼安並不說話,面沉如水,卻是上前兩步,距離謝處耘更近。
謝處耘心跳愈快,手心也冒出汗來,緊張之餘,興奮之心卻是幾乎要湧得上頭。
郭保吉說著說著,不知為何,聲音裡頭卻是變得有些沙啞,低聲道:“你我遠在翔慶,周弘殷只能發遣人過來,可京中……”
謝處耘只覺得自己忽然之間變得口乾舌燥,彷彿不知身在何處,忍不住死死盯著郭保吉。
郭保吉道:“安南、安北……另有你娘……”
這話便似空中一道驚雷,直直一道雷劈在謝處耘頭上,雖然沒有說完,已是叫他幾乎站立不穩。
裴繼安愈近兩步,卻是不上前相扶,而是看著謝處耘,口中不發一言。
郭保吉雙目微微發紅,語中悲意更甚,道:“人有聚散,世事無常……。”
謝處耘想著自己可能聽錯了,或是沒聽懂,把右手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松,強笑道:“郭叔叔,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郭保吉仰了仰頭,卻將桌上什麼東西推得過來,道:“這是你娘留給你的,她使了大力才叫人送出來……”
謝處耘腳下好似踩了雲似的,明明已經往前走了幾步,又探出手去,卻是摸了好幾回才摸到那桌上東西,低頭一看,是一個厚厚的信封,上頭簡單寫了一個“耘”字。
他撕了三回,明明只是用蠟封的口,已是冷得硬了,卻是手指無力,半晌才撕開,等到口子一開,裡頭的東西就被抖了出來,掉了一桌子,上頭全是銀票、地契、房契,另有一個極小的荷包最後“噹啷”一聲跌在桌上。
謝處耘將其開啟,只見當中是一個碧綠色的浮雲紋素玉簪,正隱隱透著光潤。
他依稀記得從前父親在時,常見廖容娘簪在頭上,明明只是一根碧玉簪,此時回憶起來,竟覺得她從前行走間那簪子好似會發光。
第372章 清君側
垂拱殿中,周承佑跪在地上,以頭搶地,磕得地上已經全是血跡。
周弘殷坐在上頭,垂眸不語,彷彿階下跪著磕頭的不是自己親生兒子,更不是一國儲君似的,只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殿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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