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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厚,復才嘆道,“竟是全是那裴繼安一人過往所行。”
在場的都是有官人,自然曉得薦書裡頭除卻舉薦人語,其餘便是被薦人背景、履歷等,因有規制同模板,是以只能照著填,不能隨意發揮,是以上頭行文俱是平鋪直敘,寫的全是有跡可查,不能誇大,也不能捏造。
哪怕是寸許的薦書,只寫一人事蹟也已經足夠匪夷所思,更何況半掌厚,全為一人所為。
眾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聽得這話,有人實在不肯相信,搖頭道:“你怕不是在說笑?一個吏員,能做這許多事?叫個知縣來都未必能填滿那半掌厚的紙!”
那人不成想自己辛辛苦苦打聽來的秘辛竟會被懶坐在屋子裡的人質疑,登時心頭火起,比自己被人質問還要氣惱,冷笑道:“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你自家做不到,不代表旁人做不到!之前京中人人趨之若鶩的《杜工部集》,年頭滿天下哪個讀書人不曾聽說?就是那裴繼安在宣縣公使庫時做出來的籌銀的!”
“當日郭保吉要給雅州供銀供糧,下頭有幾個縣不肯出力,全靠這一部書賣得好,聽聞大賣十餘萬部,後頭宣州修圩田堤壩的時候,壓根沒用朝廷調撥,全是當地自籌,其中多是那宣縣公使庫裡來的。”
“好似郭保吉沒去宣州時,那裴繼安在當地州縣衙門裡就已經頂有名氣,他聯合十三州縣做銀錢糧穀人力互換,年年一旦遇得納粟徭役,與之聯合的州縣都輕鬆得很,下頭民怨都能少一大半!”
他說著說著,彷彿已經置身茶樓酒肆,變成了一個說書的,又道:“那圩田也是姓裴的出的圖繪,他那爹你們或許沒聽過,他那叔父,你們卻應該都有聽說——正是當年投河那一個裴七!”
“越州裴家,誰人不知道?還用你提醒!”有人就插嘴道。
另有人也嘆道:“裴家當真不容易,出過多少人才,而今好似就剩這一個了罷?若是當年……”
“閉嘴吧,什麼話都敢說了!你敢說,我卻不敢聽!”旁人連忙將他攔住。
一時屋子裡人人都感慨起來。
又有人道:“果然各人生各種,你看那裴繼安,裴家都落魄成什麼樣了,有那裴七郎前車為鑑,裴家一門科考之路全斷,他竟是也能由吏轉官,另摸出一條道來。”
“話雖如此,得個小官容易,將來等品職上去,若是通了天,未必是個好下場……”
裴家十代為官入仕,有名有姓的人事蹟眾多,此時屋子裡全是讀書人,個個都自書上見過,曉得這一門的事蹟數上三天都數不完,卻不想偌大一個世家大族,最後落得如此下場,一同唏噓了許久。
有人便道:“怨不得方才見那裴繼安,一表人才,難得的是並無半分傲氣,那傅令明與之相比,才真個是叫做高下立判!”
“世家還分真世家與假世家,傅家不過這三四十年起來的,一股子暴發氣,同那百年氏族如何能比?聽聞越是底蘊深厚的,為人越是謙和,處高處不驕,落低處不餒,正所謂大家也!”
世上有一句話,叫做踩低捧高,可有時候這話又要倒轉過來,叫做踩高捧低。
那高者如果與自己並無干係,又得了許多好處,難免遭人眼紅,尋常人見了,樣樣都要挑出不好來,說他這個囂張、那個狂妄,可低者正因低,左右觸及不到自家利益,同情一番,還能顯出自己憐憫之心來,正是惠而不費。
此時傅令明同裴繼安正是一高與一低。
傅家正在勢頭上,一來就又插隊,那傅令明雖然並無什麼盛氣凌人的姿態,可在旁人看來,自然還是不悅,而裴家落難,裴繼安方才又禮貌非常地進來問好,多少叫人生出好感來。
眾人其實不過道聽途說,此時倒是真情實感地在此亂誇了裴繼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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