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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帶了過來,裡頭正好有一身換的衣衫——因最近時時去荊山下頭量測,兩人身上都會被汗浸溼,怕由此傷風,便帶了替換的衣衫過來,誰想到正好此時派上了用場。
她見謝處耘頭臉上都有血,衣衫都被撕破了,心中也有些怵,也顧不得問來龍去脈,只先小聲問道:“二哥頭暈不暈,哪裡不舒服,走不走得動路?”
此時正有小道士端了盆溫水過來,沈念禾也顧不得旁的,連忙拖了椅子過來給謝處耘坐,又矮下身子拿帕子沾水給謝處耘擦臉,又用大巾子把他身上蓋住,問道:“冷不冷?我方才已是挪開了一點,只想潑他,沒想到沒躲開,把謝二哥也潑到了。”
謝處耘打架打慣了,雖是有些疼,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是看沈念禾這般自責的樣子,又見她一直圍著自己轉,眼睛裡都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嚇的。
同從前鄭氏的關心,與裴繼安的保護相比,全不是一碼事,倒像是弱者的溫情,尤其叫才打完架的謝處耘觸動。
他道:“沒事,我頭不暈——我臉上沒傷,血是那郭向北身上的!”
說這話時,心裡竟是有幾分同自己人炫耀的意思,連聲音都透著高興同親近。
第167章 指點
謝處耘的傷幾乎都在腹部同背部,另有腳上一處極重的淤青,其餘都是咬痕跟抓傷——打到氣頭上,郭向北直接上了嘴。
他那傷口處皮肉外翻得厲害,血淋淋的,傷得極深,叫沈念禾不但不敢用力,連氣都不好大喘。
她先彎腰低頭,後頭索性半蹲在地上,樣子小心翼翼的。
謝處耘仰頭看她,跟著又低頭看她,見沈念禾圍著自己團團轉,莫名的就有點高興,嘴裡還要逞強道:“隨便上點藥就好,那郭向北不過看起來力氣大,實際上外強中乾,半點打不過我——況且我傷得也不重。”
沈念禾懶得理他自吹自擂,問道:“怎麼忽然就打起來了?給三哥知道了,小心又要叫你去背書。”
謝處耘雖然有些發愁,可見她擔心自己,倒是有些同仇敵愾的感覺,便道:“你不曉得,那人嘴賤得很……”
然而回想起兩人打起來的原因,又覺得太蠢,十分丟臉,不願意在沈念禾面前多解釋,只叮囑道:“回去不要叫三哥知道。”
沈念禾無奈道:“你身上都是傷,怎麼可能瞞得住——便是我們兩個不說,今次的架打得這樣大,我看那郭東娘也在,觀裡許多道長都看到了,難道能叫他們都不說?”
又勸他道:“不如會去早早同三哥認個錯,他一向心軟,不會苛責,你若是瞞著,當真生氣了才是麻煩事。”
謝處耘撇了撇嘴,道:“他對你倒是心軟,對我……”
然而話說到一半,他又訕訕閉了嘴。
仔細回想,裴繼安對他雖然嚴格,卻並不嚴厲,相反,有事護著,無事還要操心,實在半點挑不出不好來。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得外頭有人敲門。
沈念禾去應門,正見郭東娘站在外頭,對方手上拿了兩個小白瓷瓶,問道:“謝處耘沒事吧?”
又道:“此處有兩瓶金瘡藥,是我家自用的,見效極快……”
她一面說,一面往裡頭看了一眼。
沈念禾讓開幾步,道一聲“請進”,又回問道:“郭家公子沒傷著哪一處吧?”
郭東娘猶豫了一下,只往裡頭看了一眼,便道:“我那弟弟還一個人在廂房裡,我便不進去了,若有事,你再叫人來尋我。”
語畢,就要把白瓷瓶裝的金瘡藥遞過來。
沈念禾本就不太想接郭家的東西,聽得她前邊連名帶姓叫“謝處耘”,又說什麼“我家自用”,雖非刻意,更顯出其人內心早把謝處耘劃割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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