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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曉得扯虎皮張大旗來了。
他說完這話,便一心等著裴繼安答應,誰知對方卻是問道:“書背完了不曾?”
謝處耘一愣。
裴繼安又道:“還記不記得先前我是怎麼說的?”
謝處耘一時臉色都變了。
他自然沒有忘記。
當時裴繼安說叫他好生背書,背完要考問。
可這書厚得很,又難,全是他不熟悉的東西,背得幾天下來,進度實在是慢,又這裴三哥嘴巴上說要考,後頭其實也沒考,是以便拋到了腦後,人雖是在桌前坐著,內心早已划起水來。
本以為這不過是教訓教訓,等糊弄過這一陣子,也就忘了,誰知今次當真要考……
謝處耘不敢介面,生怕本來不是這個意思,倒叫他問成了這個意思,便勉強道:“三哥是怎麼說的?”
裴繼安便把他桌面上攤開放著的書拿了過去,就著攤開的那一頁,先叫謝處耘背,果然支支吾吾,一個字都背不出來,再問問題,也一般含含糊糊,彷彿半點沒有看過一般。
他也不生氣,只皺著眉頭把那書重新擲回了桌面上,問道:“你就是這樣背書的?”
謝處耘低頭不語。
裴繼安嘆了口氣,道:“是我沒把你教好,才養成這個樣子。”
謝處耘連忙抬頭道:“三哥,同你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不上進!”
裴繼安搖頭道:“從前家裡日子難過,我總出去找法子,在外頭混跡久了,又叫你跟在後頭,就有樣學樣,性子左了,再轉不過來。”
他這一頭嚴肅,對面的謝處耘卻是緊張極了,忙道:“三哥,你怎的能這樣說?我打小就不愛讀書,只想從軍打仗,怎能怪到你頭上?”
裴繼安道:“打仗難道只用蠻力就能打了?你去問問郭監司他從前那些個仗是怎麼打的,仗有這樣好打,他為什麼要轉來路中做官?”
謝處耘只好不說話。
一方面,他也覺得自己錯了,行事十分不妥當,可另一方面,又覺得這裴三哥管自己管得太緊,有些過了——他又不指望將來一直做個差吏,更不想今後都修圩田、堤壩,更何況這些個書當真是太難,讀也讀不進,背也背不下。
雖是很想同三哥一齊繼承父輩志向修圩田,可也不代表兩個人一齊都要背這麼多書啊?
三哥分派,他來做,難道不也很好嗎?
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裴繼安道:“我知道你是想著,這書背不背的,不甚要緊,同你干係不大,可你再想想,你今年就要十七,這樣的年紀,做事情還是沒頭沒尾的,嘴巴上應下的話,同放屁一樣,將來便是有要緊差事,誰肯交給你去辦?”
謝處耘尷尬極了,低聲道:“三哥,我本來也是想要好好背書的,只沒想到這樣難背……”
裴繼安就道:“你都不曉得書上有什麼東西,自己背不背得了,就一口答應了?我平日裡就這樣教你處事?將來出得外頭,被人架起來,你也是一口答應?若是要你出錢、出力,你待要怎的?”
謝處耘忙道:“我又不是蠢的!”
然則看到對面裴繼安的眼神,他卻是越說越虛。
這樣的話,只好唬旁人。
去年的時候,他有一次被人哄去外頭的賭坊玩樂,因為從來沒有去過那樣的地方,實在新鮮得很,還被人又是恭維,又是吹捧,誇得下不來臺,最後輸了好幾百貫錢。
當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將要有個任一路監司官的繼父將要到任,自然沒有防備,哪裡料到這是特地針對自己的局,不過見得賬目,總算沒有傻到底,立時就清醒過來,說認賭服輸,要回去籌錢還賭債。
然而賭坊卻不肯答應他回去,定要他簽下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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