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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毫不費力地就解決了。
宣縣雖然是個大縣,可從前縣衙裡頭的賬上銀錢並不寬裕,然則遇得今年,靠著沈念禾同公使庫印的那一部書,賺了好大一筆。
裴繼安早早就做好了打算,因他知道彭莽的性子,也算著賬上錢夠,甚至不待州中回話,就已經早早去信,同往日跑商時認識的人透露了此事,叫眾人籌措好了磚、沙、石、竹等物,另又有鐵鍬、鋤頭等等,用於修造圩田。
等到州中批文一下,他就把早早打好的請示遞了上去,縣裡大印一蓋,前腳出得前衙,後腳就進了後衙庫房拿錢,轉身找商戶買材料,按著朝廷規矩做買撲。
他提前提點過,舊人自然也給他面子,給的材料好,要的價格也合理,州中、縣中十來間商行、商鋪一起報價,果然是他喊來的那幾家中了,貨都是現成的,甚至不用等,還幫著運到了堤壩上。
彷彿熱刀切油塊一般,一切都那樣順滑,毫無阻礙。
從州中批文下來,到人、錢、材料、圖紙確定併到位,加起來都沒有用上十天——其中有五天還是貼榜告示買撲同公示中標商鋪的時間。
彷彿就是眨眼的功夫,荊山下頭的圩田、堤壩已經開始修造起來。
前頭在造,後頭沈念禾眾人卻也沒有閒下來,要按著每日的進度計算、調配人力、材料,每日運多少去河邊、山根,多少人運送磚石,多少人挖地,多少人砌牆,都要進行調整。
雖然總的圩田規模極大,足有百萬畝,可此時做的不過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裴繼安帶著一群吏員監工,甚至都不用衙門裡頭官員出面,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才過了大半個月,已是有了個雛形。
此處做得轟轟烈烈,宣州之中,自然也有耳聞。
可畢竟距離得遠,裴繼安又並未大肆宣揚,等到郭保吉那一處真正開始留意此事的時候,已經過了小一個月。
他先跑去問宣州知州楊其誕。
對方雖然並沒有怎麼當回事,不過到底是郭保吉這個監司官親自來問,也不好不做搭理,只好耐著性子回道:“宣縣的圩田?彭莽倒是有遞公文上來,如果我沒有記錯,應當是上個月批的——本來正當春時,便是按著慣例也該修堤壩了,今次宣縣雖然做得大些,可用的都是他們公使庫的錢,也不必州中撥銀,是以我就沒往監司那一處送。”
話裡話外全是一個意思——你打聽啥,又不歸你管!
監司同當地州縣官員各有利益,與其說井水不犯河水,不如說在一個盆裡搶飯吃,是以互相之間,從來極少彼此待見。
郭保吉來了這一年,沒能做出半點事情,可以說沒少因為面前的楊知州扯後腿、下絆子。
見得楊其誕不願意多做理會,他便不再在此倒貼臉,要了當日宣縣遞上來的摺子,轉頭就走了。
楊其誕在宣州早已站得穩了,又兼年底大考,只要靠著從前累計的功勞,便能得個不差的結果,是以只想事情安安穩穩,最好不要惹麻煩,是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並不願意去理會宣縣的圩田。
可郭保吉卻不然。
他來了這許久,寸功為立,上回若不是有裴繼安提出的偷印宮中、朝臣筆跡之事應付過去,赴京詣闕時甚至連述職都沒甚亮點可說,如果不好好想想辦法,年末考功,定會慘不忍睹。
因先前在京城時就聽得裴繼安提過圩田之事,郭保吉十分上心,雖然覺得不太肯信,可因為對這個年輕人的印象太好,又對裴家信心很強,他始終惦記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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