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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還沒有問完,沈念禾已經點了頭,道:“為了我娘。”
“她好心救人,又是為了國朝大事,誰料得竟會落得如此結果,我爹無論生死,已經逃不過失翔慶的罪過,我娘卻不能死得那樣委屈。”
“朝廷會如何反應,眼下全未知曉,便是將來能有表彰,怕也是悄無聲息的,並無幾個人知曉,可若是我將此事刊印在這《杜工部集》上,無論十年百載,哪怕上千年,都能為人所知,更要贊她一句義薄雲天,敢為天下先。”
她聲音雖然不大,卻說得很堅定。
裴繼安看著她,過了好一會才道:“這書如此珍貴,你的要求並不過分,只要肯發賣,定然會有書坊願意將事情刻印在上頭。”
沈念禾搖頭道:“我家而今這個情況,若是旁人生出什麼歹意,我哪裡護得住?況且這話畢竟有些敏感,尋常書坊未必肯答應,今次與其說是我用這書幫三哥賺錢,倒不如說是三哥用這書幫我替我娘張目。”
她頓了頓,又道:“再一說,這書一印得出去,若是我爹還活著,也算是把我在此處訊息傳到他耳中了。”
話已是說到這份上,裴繼安便不好再拒絕,只得把那沈念禾帶來的紙頁留下,回道:“等我先想一想。”
沈念禾見他雖未一口應下,卻也同意了七八分的樣子,也不去逼催,又道:“我只取了補遺的半捲過來,另還有半卷在我房中,一併拿來給三哥罷?”
裴繼安看她把那另一半紙書取了過來,果然一併收下,等到晚間,尋了個機會將那謝處耘打發出去,自己反鎖了門、窗,特又把上頭木板放下來將那窗戶封得密不透風。
他面色沉鬱,坐在桌邊那看沈念禾寫的《杜工部集》補遺良久。
沈念禾的字不拘小節,單獨來看都是漂亮的,可排在一頁紙上,往往不夠整齊,前頭一個字靠左,後頭一個字就偏右。
裴繼安做事向來條分縷析,規規整整,今次看了這字,竟也不會難受,反倒覺得怪活潑可愛的。
只他從頭看到尾,眉毛卻沒有舒展過,尤其見得沈念禾在卷尾寫的馮芸之事時,更為為難,到得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擎起那桌邊燈盞起身去往屋子最裡邊的牆角。
那一處立著兩個木櫃。
裴繼安把燈盞放在地面上,開啟櫃門,不知觸動了那一處地方,卻聽得“咔”的一聲,不多時,他竟是把其中一塊木板給拆了出來。
油燈昏暗,照映出地面上鬆動的磚塊。
他把磚塊小心取出,露出下頭一個極大的空洞。
第26章 究竟誰蠢
那地洞一臂長寬,裝滿了東西,叫人完全看不出裡頭究竟有多深。
當中用木板隔成兩半,左邊橫平豎縱、密密麻麻,全是壘疊著的同規同制的束腰板形金鋌。
那金鋌顏色溫潤,發出淺黃色的光暈,一望過去,雖然並不燦亮,甚至還有些暗淡,可那成色上佳金子特有的光依舊把人的眼睛都晃疼了。
右邊則是或方正、或長條狀的木盒,全數擺得整整齊齊,另有一大包芸草躺在角落驅蟲。
裴繼安先檢查了一遍右邊的物什,俱是些古籍書冊、老字老畫,等確認過所有東西沒有受潮、被蛀,俱都儲存完好後,又將它們重新一一放回了盒子裡。
他手中抓著那燈盞,慢慢站起身來,看了看面前的金鋌、書畫,又回頭看了一眼被放在桌案上那沈念禾手抄的書冊,兩廂比對,又有些煩躁,又有些猶豫,只覺得心中滋味難以言說。
家裡尚有根基在,又有縣衙作靠背,如果有心,莫說三個月五千貫,便是三個月五萬貫,他也有本事賺來。
他只是不願意去接彭莽的話而已。
這一縣兩萬貫,明面上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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