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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便能叫他改了主意?”
她把方才謝處耘說的話重新堵了回去。
謝處耘呆了一下,不悅地道:“那你也不當騙人……”
沈念禾皺眉道:“謝二哥,我身有母孝,父親生死不明,並無心思去騙你。父母教我行正坐端,說話作數,三哥與嬸嬸待我如至親,我也一般——此話最後說一遍。”
“我敬你是三哥摯友,從來以禮相待,說話行事,還請自重,莫要叫我看輕了你。”
她一面說,一面站起身來,行了一禮,自往外走了。
謝處耘萬難想到今日會得這樣一番話,只看著沈念禾遠遠而去,後背隱隱作痛之餘,心下微黯,雖說未嘗沒有悔意,卻也忍不住暗道:你自認是寄人籬下,孤苦伶仃,難道我又好到哪裡去了?
第18章 拮据
早間的事情,於沈念禾而言不過小小插曲而已,自然沒有放在心上。
她回到房中,將原來“沈念禾”攜帶在身上的房契、地契翻了出來,仔仔細細地又看了一回,見得張張紙後的地址開頭都是“翔慶軍”三字,並無漏網之魚,終於再無僥倖之心。
邸報的訊息同裴繼安前次說的一樣,朝廷已經遣使往北,看那人選,是要去求和的。
敵寇勢大,朝中並無餘力,只能割翔慶軍以求安定。
一旦翔慶被拱手相讓,她手中這厚厚的契書就會形同一疊廢紙。
有錢心安,沒錢心慌。
指望沈輕雲能在敵寇千軍萬馬中活著過來,還不如指望自己能重回大楚來得靠譜。
她思量良久,找了個時間去尋裴繼安。
對方很有些詫異,問道:“想借東榮書坊的《杜工部集》來看?”
沈念禾點頭道:“我從前讀的乃是家中自藏,長輩手抄,卻不知道有這樣一版刻本,前次同嬸嬸去葵街的書鋪裡逛了一回,聽得人說,才曉得原來世間另有好幾個版本通行,我沒在三哥書架上尋到,便想託你幫一幫忙……”
裴繼安卻沒有一口答應下來,而是看了她一眼,輕聲問道:“既是已經去了葵街,都到了書鋪裡頭,怎的不直接買回來?”
沈念禾便學著那些個窮酸書生的口吻道:“書非借不能讀……”
這話其實只能拿去騙三歲小孩。
可是一部書,即便是尋常刻本也要好幾百文,裴繼安去衙門作吏,朝廷俸祿加上曹知縣私下補貼的餉糧,一個月都未必能有兩貫,她已經是白吃白住,總不能太過靡費。
裴繼安不點而通,知道這是顧忌自己面子,卻是嘆道:“三哥雖然掙不得幾個錢,幾部書還是能買得起給你的。”
又同她解釋道:“我入得衙門以前,也出去跟人做過兩年買賣,多少攢下些積蓄,日常穿用其實不在話下,當真沒有那樣拮据。”
沈念禾半點不信。
當真沒有那樣拮据,家中會穿用得那樣簡樸?
聽得鄭氏說,便是屋子裡的床、桌,乃至椅子櫃子都是裴繼安這個侄兒自己做的,雖說面上看著確實不算差,可若不是窮到一定地步了,怎麼會萬事自己來?
又不是真正的市井出身,本來就會,更不是那些個竹林隱士或為愛好,或為名聲,三年打不好一個棋盤,卻能寫出以“自餘為木工以來”開頭的一二十篇文章。
這一位可是真真正正拜了老人,拿著書從頭開始學做,據說還把指甲蓋給掀掉了好幾回!
沈念禾便一口咬定道:“當真不是捨不得花錢,只我娘拿那書給我做啟蒙,其實已經倒背如流,眼下只是想瞧瞧有無遺漏書篇罷了,並非欲要拿來收藏,也不是細看……”
又道:“若是能借自然好,若不能借也便罷了,並非十分要緊,三哥千萬不要再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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