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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會去受那個氣!那郭向北當著她的面連‘母親’都不肯叫,只陰陽怪氣叫‘夫人’,背地裡還說她是破鞋,臉都已經給人放到地上去踩了,她還要腆著上去倒貼,我是叫她吃糠了,還是叫她吃草了?!”
“我爹的孝,她一年都不肯守,當日我才幾歲?前一日才答應說生是謝家人,死是謝家鬼,後一日我才睡醒,她那邊已經過門了!”
是謝處耘。
他聲音沙啞,壓抑異常。
裴繼安伸出手去,重重地拍了拍謝處耘的肩膀,道:“你自有你的前程,她也有她的苦……”
他一面說,一面卻是抬起頭,看了外邊站著的沈念禾一眼,輕輕擺了擺左手,又對她使了個眼色。
沈念禾連忙躡手躡腳地往後退,轉頭回了廚房去找鄭氏。
鄭氏見抱著書回來,很是吃驚,問道:“這是怎麼了?”
沈念禾搖頭道:“謝二哥在同三哥說話。”
鄭氏面色立刻就變了,掰著手算了一下日子,恨鐵不成鋼地道:“這個傻子,平日裡那樣厲害,一撞到他娘手裡,就變個呆頭鵝了!”
沈念禾一個外人,哪裡好搭話,只得學著鵪鶉,撿張小矮凳縮在在一旁,心中卻是忍不住暗暗嘆息。
她在裴家住了將近一個月,與這謝處耘也見了三四次,對方多數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平日裡說話也是刺耳得很,同方才面目實在截然不同。
果然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正想著,裴繼安進得門來,先向她點了點頭,復才同鄭氏道:“嬸孃,處耘不知在哪一處吃了酒,有些發醉,在後頭睡了,上回他那衣服……”
鄭氏“啊”了一聲,道:“我看袖口脫線,拿去給他改了。”
一面說著,連忙把手一擦,抬腿就往外走,還不忘回頭同裴繼安道:“你幫忙看著點火。”
鄭氏一走,廚房裡便只剩下裴、沈二人。
經過方才那一幕,沈念禾實在尷尬,見得裴繼安進來,順勢站起身來歉聲道:“裴三哥,我看你房中點著燈,本來只是想同你打個招呼……”
裴繼安搖頭道:“與你有什麼關係,莫要多想,只他近日遇得些事情……”
他停了一下,不知在想些什麼,從另一邊拖了張小木凳子過來,先自己坐下,復才抬頭道:“你且坐,我有話想同你說。”
沈念禾依言坐下。
裴繼安腰直背正,先是沉默了一會,繼而抬眼注視著沈念禾,開口道:“自上月十八到而今,已經足有二十六天,雖說時日尚淺——念禾,你覺得我為人如何,可堪託付終身?”
第15章 得訊
這話來得如此突然,沈念禾竟不知該當作何反應。
裴繼安一向不是叫她沈妹妹,就是叫她沈家妹妹,現在不過換了一個稱呼,感覺卻渾然不同。
此人原來雖說體貼,可持禮已經持到有些死板的地步,只要是有一丁點歧義的話,就半個字都沒有說過。
有了從前做對比,他此時把聲音壓低,縱然兩人猶相距有四五步的距離,因其刻意,竟是聽來徐徐緩緩的,十分溫存。
這般的話,這樣的姿態,是個什麼意思?
沈念禾以為自己聽錯了,疑惑地抬頭看著他。
裴繼安見她表情,已是猜出其心中所想,並無半點猶豫,復又道:“裴家家境清貧,也無什麼親友依仗,我是嫡系子孫,早已仕途斷絕,再無扶搖青雲可能,而今也不過是一介布衣小吏……”
他說到此處,語調忽然轉沉,面色卻是更為鄭重,道:“可我不會叫你吃一點苦的。”
換做任何一個旁人,果然是個區區小吏,家中又是這樣的境況,還說出如此誇大海口的承諾,多半要被當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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