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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月了,此番還是第一次回城,多半已經被人收買,說話未必還可信,如若監司不嫌棄,不妨叫小的也跟著去瞧一眼……”
先前郭保吉遣人去盯看裴繼安的時候,圩田修造之事未定,眾人只以為這不過說說而已,自然算不得什麼好差,是以個個躲著,此時見得役夫都已經徵召完畢,傻子才看不出來這一位監司官是動了真格,忙又急忙跳了出來。
郭保吉不置可否,將幕僚打發走了,又尋了外頭人來問道:“那蔣豐這般著急,跑到哪裡去了?”
門房應道:“聽聞是要去看圩田那一處的小公廳。”
又道:“聽聞那蔣先生在荊山下頭的小公廳領了差事,管著宗卷同文書往來,須臾不好離開,今次過來還是兩馬同行,剛剛飛也似的走了。”
此時馬匹難得,常有人怕在途中被耽擱,一人同時帶兩匹甚至三匹馬換著騎,用以保證速度。
荊山腳下距離宣州城不過一個多時辰的路程,那蔣豐還要兩馬換騎,可見當真是著急趕路。
此人原本在自己手下不過是個幫閒,此時去了在那小公廳裡,就變得這麼重要了嗎?
郭保吉本來只是問一問那裴繼安平日裡行事,看看適不適合把郭向北交過去,此時見得那蔣豐轉變,倒是自己來了興致,正好多日不曾去得小公廳探看,索性趁著眼下事情不多,也不張揚,召來幾個伴當,徑直也往那荊山腳下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乃是突然出行,也沒有舉旗的旗,又不曾叫人去通傳,荊山腳下自然一個人也不知。
***
沈念禾這一陣子總覺得有些奇怪。
自來了小公廳,她不是跟著趙賬房,就是跟著李賬房同出同入,如若兩個賬房不在,多半也或有裴繼安,或有謝處耘跟在一旁,極少落單的時候。
可不知道什麼,一旦偶爾一個人獨行,她就隱隱約約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
然而等到仔細去找看,卻又不是尋常路過的吏員在互相說話,就是外頭運送東西的生人在卸貨,並沒有人盯著自己不放。
她本來以為這是自己疑神疑鬼,可次數過多,總會心中發毛。
這日一早,沈念禾去得裴繼安公廳當中送等待簽押的文書,轉身正要出門,那一股被窺探的感覺又浮上了心頭。
她不好同裴繼安說,正巧低頭見得桌面上不知為何,竟是擺著一個巴掌大的小銅鏡,便不動聲色地將那銅鏡拿了起來,舉在面前,做一副攬鏡自照的模樣。
第206章 偶遇
公廳裡頭門窗大開,陽光映照進來,那銅鏡磨得十分光亮,正正對著背後的窗臺。
窗外遠處,約莫五六丈外有一棵榕樹,此刻有人扶樹而立,彷彿正在歇腳,眼睛卻往公廳的方向探看。
那人穿著粗布衣衫,乍一看上去,就是個尋常送貨的小工。
公廳挨著庫房,平時總有人出出入入,其中大半都是生面孔,如果放在從前,沈念禾並不會留意,可她最近早生了疑心,見到那人陌生的一張臉,登時有些奇怪——大清早的,庫房都沒有到開的點,此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如果說休息,再往裡頭走幾步,屋簷下就有可以坐著的迴廊,也有階梯,而春日清晨還有幾分寒涼,昨夜又下了一場大雨,風一吹,那樹葉就嘩啦啦往下滴水,水中還夾雜著幾片老葉,滴得那人身上的衣衫都盡是溼點。
沈念禾越想越覺得奇怪,忙把那人相貌身材記在心上,正要著人去問,就見銅鏡裡又照出遠處來了幾個人,當前領頭的兩個十分眼熟——正是郭東娘同郭向北。
自從郭向北被迫領了父命,從前日起,就不得不跟著裴繼安,縱然他中一萬個不以為然,中間還幾度設法想要逃脫,然則因他那姐姐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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