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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管,等我先去取個東西過來。”
她把燈留在桌上,自家先行了出去。
沈念禾一人坐在屋內,左右環視,果然這間房比自己方才躺的要大上許多,牆角靠著一張床,窗邊有及腰高的桌案,再往裡,靠牆處有一架書。
她心念一動,擎起桌上油燈行近而看,只見那書架上排著的並非常見經義、詩文,反而多是農書、營造、屯田治河之法,另十餘本各朝律令,擺得自有規律在,與廚房裡那整整齊齊的排布如出一轍。
再看書脊上頭字跡,並非什麼名體,卻也頗為工整。
未得主人同意,沈念禾不好去隨意翻閱,只站在書架前一一看那書脊上的書名。
其餘皆不論,唯有最後一排律書乃是按朝代來做排列,由古至今,齊燕晉楚,前頭並無什麼差錯,可是《大楚刑律統類》之後,竟還冒出了一本《大魏建隆重詳定刑統》。
明明自己死時大楚才建朝未久,猶記得前幾日,弟弟特來同她說,欲要獻銀給義兄李附充河東軍費,怎的轉眼之間,又生出一個大魏來了?
樁樁種種,俱是萬分詭異,沈念禾深知不能為外人道,縱然腦中已是驚濤駭浪,卻也勉力維持,不敢露出什麼破綻來。
多說多錯,多做多錯,她後退至座上,將油燈放回桌面,老老實實坐回原位。
只過了片刻,那鄭氏便返身回來了,手裡提著一個小籃子,當中裝了幾個散佈頭,另有尺、線等物,道:“我且給你量一量,當要快些做兩身換洗衣服才是。”
鄭氏手腳非常快,一看就是做慣了的,她量好之後,拿筆記了尺寸,又把那籃子裡的布頭拿出來擺在她面前,道:“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款色。”
布料攏共也就三種,一色青,一色灰,一色靛,三個一一展開,看上去俱是灰撲撲的。
沈念禾摸了摸,試出全是極便宜的粗布,同鄭氏身上穿的料子相差不大,也不欲叫對方為難,便隨手選了青色的,又道:“只可惜我不擅女紅,不然也能搭上把手。”
鄭氏笑道:“我往日也常給人做衣衫,手藝雖不能說頂頂出挑,也是拿得出去的,哪裡要你一個病人幫手!”
一時裴繼安也將那房間收拾好,過來道:“時辰不早了,沈家妹妹好生歇息,有什麼事情叫嬸孃來便是,如若嬸孃不在,與我說也是一般。”
沈念禾忙起身道了謝,並不直接出門回房,而是回頭長長看了那書櫃一眼,站在原地踟躕了一下。
鄭氏正低頭收拾布、尺,裴繼安卻還留著心,抬頭看她那樣子,聞絃歌而知雅意,道:“病中無趣,家中也沒什麼解乏的物什,不若我晚上給你借兩本詩文回來?”
沈念禾慌忙擺手道:“不必這樣麻煩,若是府上有能翻看的書,我取幾本來便是,若沒有,躺一躺也就睡過去了。”
裴繼安道:“並無什麼不方便,只我這房中俱是些農書刑律,枯燥得很。”
鄭氏本在整理東西,聽得裴繼安的話,卻把手中動作停了下來。她好像有什麼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重新吞了回去。
沈念禾便接道:“不枯燥,我在家時也看這些,法條間有規律在,農事中也別有奇趣,只不曉得架上可有什麼珍本要小心避開,不便翻閱。”
裴繼安搖頭道:“不過是我少時手抄,你隨意取用便是。”
沈念禾再謝了一回,與鄭氏道了安,才出得門去。
她一面走,一面聽得房舍裡頭鄭氏道:“將來若有機會,不妨把從前那許多書贖買一些回來?便是不能全買,留一兩本做念想也是好的。”
裴繼安回道:“罷了,便是不管貲費,全是善本孤本,哪裡收得到,旁人既已到得手中,等閒不肯放手發賣的。”
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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