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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礙於朝中阻攔不斷,未能得行,我看你而今行事,很願意做個助力,你自己回頭想一想,想清楚了,再來回我。”
他說完這話,果然也不再催問此事,轉而問道:“聽聞小謝被你安排去管修造堤壩,怎的來了這許久,卻是不曾見得他人?”
裴繼安解釋道:“今日彭知縣要去給楊知州回話,我叫他跟著去了。”
彭莽再怎麼不管事,楊其誕要問話的時候,頭一個還是會找他。
這種出頭的場合,只要當真有能耐,很容易顯出來,乃是難得的好差事。
郭保吉在官場混跡多年,如何會不知道,一時之間,看向裴繼安的眼神都更多了幾分賞識。
這樣一個晚生後輩,對謝處耘時是有情有義,對沈輕雲時是知恩圖報。
雖說只要有才幹,便是為人有些瑕疵,該用的時候還是得用,可如果能遇得人品沒問題又能幹的,提用起來,自然更為心甘情願些。
謝處耘不在,郭保吉便也不再找理由多留,沒多久就帶著從人走了。
***
父子兩個清晨出門,直到晚間才回到郭府。
郭保吉年紀大了,轉官之後,雖然並未將騎射之術放下,到底不同從前在軍營時,眼下奔波一日,本是打算將那裴繼安收歸手下,卻是未盡其功,難免心生倦意。
他見長子坐在邊上,遲遲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也有些提不起勁來,便揮了揮手,道:“你先去休息罷,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郭安南猶豫了一下,本來憋了一路的腹稿又被按了下去,只得鬱郁走了。
他回得後院,先去看弟弟。
郭向北一見到長兄,就訴苦不喋。
因為前次螺螄觀的事情,郭保吉開始認真管起次子來,不但狠打了一頓,還特地安排了兩個門客去盯著。
郭向北又要背書,又要習武,簡直比狗還累,此次見得郭安南,先罵謝處耘下三濫,再罵父親派來監督自己的門客眼瘸,最後又罵廖氏吹枕頭風,說到動情處,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最後哭道:“大哥,我受不住了,沒一天能睡個飽的,全身都痛!”
白日要練武,晚上要背書,偏還背不下來,如此一個月,迴圈往復,鐵打的人都受不住。
郭向北哭得鼻涕泡都吹出來了。
郭安南早已經聽說弟弟最近在家很是受了委屈,本也是來安慰他的,然而聽得這樣一通抱怨,還是又累又疲。
他是長子,郭保吉忙於朝事,母親又早亡,自小就是他帶著弟弟妹妹兩個,可畢竟資質、能力有限,常常會生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尤其此時他去得清池縣中做戶曹官,本以為能脫穎而出,做出一番事情來,叫父親刮目相看,卻不想已是過了小半年,整日案牘勞形,也沒得什麼成績。
從前聽得旁人誇,他還自以為喜,可近日被父親又教又訓的,又拿裴繼安作對比,雖然心中實在不覺得那裴三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地方,還是有些喪氣。
今日去得荊山腳下,確實見圩田、堤壩各有進展,可見得父親那般招徠,對方還愛理不理的模樣,郭安南就不太服氣。
他年齡漸長,做官也有小半年,見得不少事情,從前在各處州學讀過幾年書,聽得先生授課,對朝政之事自有理解。
父親的做法,郭安南不敢苟同。
裴繼安想要在宣縣造圩田、建堤壩,多是繼承父輩志向,別有私心,可畢竟只是一縣,影響並不是很大。
一旦父親被其蠱惑,想要建一州圩田,出得事情,就再難收拾了。
郭安南許多意見想要提,可他知道其中不妥當是一回事,憑藉此時的所知、所能,自覺難以用自己的口才說服父親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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