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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說了一聲,取了十部給他,除此之外,零零散散又送了些給往日舊人去,最後剩下來的一直還存放著沒有動。
聽得沈念禾問,裴繼安立時道:“在我房裡放著,餘下五十四部——可是有什麼用處?”
沈念禾也不瞞著,只道:“我想送二十部給國子學,另有山南、白馬、藍田幾個書院,各贈給五部,不知三哥覺得如何?”
裴繼安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問道:“以你的名義?”
沈念禾搖了搖頭,道:“以三哥的名義,就說代我同我娘、外祖父、外祖母捐去的,不知妥不妥當?”
又歉聲道:“只是三哥這一處多半要惹上些麻煩事了。”
裴繼安好笑道:“再怎麼麻煩,能麻煩得過裴家的事情?”
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
裴家遇過太多事情,他經歷多了,雖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卻早已經不怕麻煩。況且他一直覺得自己欠這沈妹妹良多,能在什麼地方幫一把,不進不覺得麻煩,反倒會叫心中鬆快許多。
倒是一旁的鄭氏聽得沈念禾想要贈書去國子學,又提了山南、白馬、藍田三院,一時不解其中深意,好心好意地問道:“只是贈予這四處地方,還是另也要尋些其餘書院去送?既是還剩五十好幾部,都在京城傳送完得了,還能給沈副使並馮相公一門得個好名聲,不然還要千里迢迢帶得回去,麻煩得很。”
沈念禾還沒答話,裴繼安就已經幫著回道:“嬸孃雖是好意,但這書若是處處都送,就顯得不值錢了——況且並不是只為了名聲。”
鄭氏聽得一愣,顯然有些琢磨不出來。
沈念禾便解釋道:“我外祖父曾任國子學祭酒,送二十部書過去,總有學子念他的情,我爹曾在白馬、藍田兩處書院遊學,也算得上是有舊,至於山南——那一處書院的院長喚作竇橫照,聽聞最愛杜工部詩,年輕時曾去馮家借過書來抄……”
她前一陣子在宣縣住著,日日請裴三哥幫忙借書回來看,其中書目並不是亂列,而是有的放矢,又兼從鄭氏、謝處耘、裴繼安三處側面打探,幾個月下來,對馮家、沈家的舊事多多少少有了些瞭解,這些個事情都是自不少文人雜記、時文中找到的,也許只是一筆帶過,卻被她放在了心上,此時全數就用了上來。
越是好東西,就越要珍重著給。
馮蕉曾經做過八年的國子學祭酒,聽聞此時負責太學的大司成、管事的司業都是他的學生,雖然從前先生出事時不能出頭,可眼下恩師死了,只剩得一個外孫女,還記得捐書過去,總不能眼見著受欺負吧?
而沈父在白馬、藍田讀書時,學業出眾,極得先生們其中,好似當初那書院院長還想著把女兒嫁給他,雖然這門親事最後沒有成,被馮蕉截胡了,卻也一直師生相得,直到去了翔慶,據說沈輕雲還記得年年送銀子、糧食回去兩處書院,一是供窮苦學子吃飯,而是建校舍。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自己送了書過去,就等於提醒一下這些個曾經得恩的學子——恩人雖然不知道還在不在,恩人的女兒卻還活著呢,而且活得挺慘的,是不是該出來幫忙說道說道?
至於竇橫照,則是自己撞上來的——誰叫他天天亂寫文章,還給人四處傳閱,裡頭自誇年輕時為了讀書,曾經去書鋪裡做夥計,還因為聽聞馮相公家中藏書極多,裝作落魄文人想要投入其人門下去偷書看,後來被馮老相公慧眼識珠,叫他隨意翻閱云云。
抄了她家的書,難道不該做點回報?
沈念禾心中已經有了底,把書往這四個地方一送,雖然都是些沒甚權勢、沒有功名的文人,便是有功名,大多不是閒職,就是已經致仕,可架不住人多啊!
文人旁的不行,筆桿子硬得很,同名門世族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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