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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亂的腳步聲,隔著一重屏風,有人道:“這一處桌子夠長也夠大,正好攤開放,還是挪來這裡罷!”
又有人問道:“他肯不肯買的?”
前頭那人便道:“我看是個闊綽的,先頭開了那樣的價,也不見他還,如果看中了,多半就肯掏錢了!”
“噓,噤聲,人要來了!”
第94章 真與假
果然過得沒多久,又一陣腳步聲,似乎有幾人進得門去,只聽淅淅索索攤開卷軸的聲音,有人道:“許先生且看,這卷便是燕太宗李附的所繪的《歲寒三友圖》,原作是紙本,輾轉之後,收藏者重新裝裱了兩回,又在後頭墊了一層帛布,縱兩尺,橫七尺,上繪梅、竹、松柏三樣,後有落款,又有私印——比起燕太宗後來所作不同,此份卻是其人十七歲時畫成,據聞乃是獻與燕太祖賀壽用,尤顯孝心,先生如若是想要為父祝壽,此作實為最佳。”
雖是隔著一架屏風,沈念禾卻是不由自主地慢慢坐直了身體,轉頭看了過去。
隔壁安靜了片刻,方才那人又道:“另有一幅屏風,只是不如方才那畫作來得好,也是燕太宗李附少時為其母祝壽所作的,通篇共有‘壽’字九十九個,體勢各自不同。”
緊接著是紙頁展開的聲音。
良久之後,那人再道:“本是有些販子私下來問,只是燕太宗所作本就極為少見,流傳在外的,更是罕有,我也是愛書愛畫之人,若不是遇得先生,又實在手頭拮据,哪裡捨得拿出來……先生看著像是風雅之士,也是懂行的,我便不必多言,你看後頭押印便知——這一枚花印雖在燕太宗其餘書作上不常見,可也有史可依。”
他翻了翻書,唸了其中一段出來,原是正史中的內容,大概意思是說燕太宗李附少年時如何孝敬父母,曾送書畫賀壽云云。
沈念禾聽得好笑。
旁的她倒不敢多說,可那所謂十七歲時親手畫什麼《歲寒三友圖》給父親祝壽的事情,旁人可能做得到,她那義兄又怎麼會去做——便是他肯去做,他那父親愛金愛銀,愛駿馬愛珠寶,唯獨不愛詩書字畫。
李附十七歲時,應當正值其父六十歲大壽,當時他同幾兄弟一同湊了銀錢,大家乃是齊送的禮物,如若她沒有記錯,好似是一座金子雕成的麻姑獻壽,足有一人高,哪裡是什麼《歲寒三友圖》。
然而沈念禾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她聽得一道熟悉的聲音,正是方才扶自己起來的文士,問道:“除卻這兩件,是否還有旁的書作、畫作?”
前頭那人道:“許先生實在為難我了,我而今急缺銀錢,但凡能有多的可選,早已全數拿得出來,只是實在燕太宗流傳在外的書、畫俱是少得很,哪裡能得那許多。”
那許先生並不再作答話,他好似帶了幾個隨從,其中一名不知說了些什麼,聲音隱隱約約的,隔著屏風,也不甚聽得清楚,說完以後,又問道:“總共黃金八十斤?”
那人應道:“如若兩樣都要,就是黃金八十斤,如若單買,則是單買的價格。”
那許先生沒有回話,倒是隨從一直在同那人來往問答,倒是並不糾纏價格,只是一直在細問兩副書畫當中的細節,一聽就知道這隨從是要真買了,而那賣書賣畫的人顯然是個箇中行家,對兩幅畫作來歷,細節瞭如指掌,如果不是當真知道來龍去脈的,面對這隔了幾百年的東西,當真要被唬住。。
如果是旁人,沈念禾也許不便多管,可遇得這一位許先生,才對自己施以援手,卻是不能就這般袖手旁觀。
沈念禾側耳聽著隔間的話,裴繼安坐在一旁,見她這般動作,也十分醒事,並未做聲,而是露出了一個疑問的表情。
“多半是騙子。”沈念禾不敢挪動椅子,怕發出聲音來驚動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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