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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記不清上回他們談論是何種情形何樣話。
是否她冷嘲熱諷:到底不過是一個窮酸書生,這麼多年也不見升個一官半職
還是他反唇相譏:一隻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
虞令光瞥見蔻丹手背上一條長長刮痕,結痂成疤,那是七日前她借酒發瘋兩人大打出手的下場。他的額上亦留下長長一道疤。
還有什麼可傷心?
虞令光失神地想,愛恨難解難分。
“老爺,夫人手中——?”
虞令光低頭看去,那隻手緊緊攥著,只露出一點紙角。
他皺眉,伸手去掰,可怎麼也掰不開。
“到這時也要與我作對。” 虞令光冷笑,眼角瞥見那隻手通神一般鬆軟下來。
他將皺皺巴巴一張紙拿出來,那上頭工工整整寫著五個字。
來生不遇你。
“來—生—不—遇—你——。” 虞令光仰天大笑:“來生不遇你!哈哈哈哈!好一個來生不遇你!你以為——”
“你以為我便要遇你嗎!?”他粗暴地揪住她的衣領,紅著眼嘶吼:“你以為獨你一人受折磨麼?你憑什麼?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
“你憑什麼說這樣的話.!”虞令光撕聲恨叫:“既然這麼恨我!你為什麼不在夜裡殺了我!你為什麼不逃!為什麼不走!你為什麼要留在相府!為什麼!!!
”
四面八方伸出手腳,竭力抓住他,絆住他,將他拖離蔻丹。
她頭尾面無表情,冷淡地想看一齣戲,看他宛若自作多情的戲子,用盡多少年時光固執將她留在身邊。而他到底沒能留住她。
到底留不住。
蔻丹的驅殼伴隨虞令光復雜糾葛的愛恨情仇一塊兒入葬,再不見天日。
而虞令光一夜華髮。
他上奏請辭,帝王又問:為何辭官?
他答:愛妻已逝,生尚且不易,何況為官乎?
帝王予以批准。
這個充斥著一段三人情誼的狀元府就此漸漸落敗下來,無論唯一的當家主母如何精心嬌養,這裡的花草樹木都漸漸呈現出頹色。
虞令光再沒有同置氣納來的侍妾言語過。
即使心中偶有迴歸山水之意,他卻像被什麼縛住雙足,一刻也離不得。他唯一行程便是坐著,日復一日坐在長亭外,好似下一秒可見紅衣蔻丹風風火火踩著小路出現在眼前。
虞令光比蔻丹多活上整整五年來,這段時日裡,他僅僅畫過一幅畫,其餘時刻光是想。
想,想了又想。
憶一更,甜一更,想一更,苦一更,如此輪迴六回便是一日,日日輪迴三百六十日便是一年。他將那舉世無雙臘月舞、蔻丹擠眉弄眼調皮樣,而後冷酷無情的神色、仿徨的喊叫、黯然失神的憔悴以及生卻如死的無趣仔仔細細想來一遍又一遍。
他們的一切猶如走了千山萬嶺那樣長,那樣跌宕起伏。難以攀登。他就化身為一個年邁老人,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用光裸雙足去踏平稜角。儘管細碎石塊劃破皮肉,滲出鮮血。
就是這樣漫長的回憶與漸漸逝去的時日猶如一雙無形的柔軟手掌,輕巧拂過他面龐,帶走眼中濃重絕望,也從他心上悠悠穿過,吹走所有表層浮躁與深處的由愛生恨。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起點為愛,也該終於愛。
開元355年,虞令光已然不是狀元,也非書生,他尋回最初寄情山水、儒雅瀟灑的他,內心平和如鏡,清澈透亮。
這一年臘月初八,他謊稱病重而入葬,當他擁住蔻丹那副不再瑰麗、腥臭無比的屍首時,他確信,縱然皮囊隨歲月逝去,深情依舊。
武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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