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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回來看我孃親了。” 他笑眯眯地,美貌勝過爛漫春光千百分。
“她……” 一絲絲苦味入侵心頭,虞清安溫和道:“你來得及時,恐怕她熬不過這幾日了。”
何來及時?
虞清安暗暗嘆氣。
小小少年自小古怪,對他人輕易歡聲笑語,待兄長生母多有疏離,怎麼也親近不起。
他早在三月前告知其其格病危,虞子矜身為親子卻拖延至今。如此……無情,哪怕玄北萬千寵愛,又有何用?
虞清安說不清他究竟在不甘還是擔憂。至於為何不甘、為何擔憂,就更是不知了。
“我去看看孃親。” 虞子矜微微仰頭道,一隻手扭來扭去,想要掙開玄北。
十指連心。
那雙交疊的手掌如此親暱緊貼,直直戳疼虞清安的心。
“你去吧,她仍在後院。” 他的嘴不受控一張一合,“恰好微臣可與大王商談政事。”
玄北與虞清安對視片刻,鬆開手。
“那我去啦?”
虞清安看著虞子矜像是乖巧孩童一般事無鉅細要得玄北允許。
玄北點頭。
虞子矜丟下兩個心思複雜內斂的人,一路朝著熟悉路徑走去。
一花一草一樹木,熟悉而陌生。當他行走在幽靜相府中時,男女老少悄然睜開一雙又一雙藏在暗處的眼,一聲不吭盯著他。
這樣沉默的眼堆積而成難以言喻的毛骨悚然,正是這些眼將虞子矜從襁褓嬰兒看到少年。他們看著他幼時起挨餓受凍,三歲起蹣跚學步,九歲才咿呀學語;也看著他多少次翻牆鑽洞,偷入廚房吃喝,而後被當家主母嚴罰重打,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皆是奄奄一息。
他們始終看著,一眨不眨看著他頑強活下。
他們不過看著,一言不發看著他次次死裡逃生。
這個由舊狀元府翻新的相府埋藏著一個隱秘而悽美的故事,宛若一座墳。所有行走居住在上頭的人沒有活氣兒,如同行屍走肉。
這一回,他們又看著這個小少爺風華歸來,一步一步走向那個破敗荒涼的院子。
吱呀。
虞子矜輕輕推開破舊木門,一眼瞧見瑟縮在床榻上的女子。身材消瘦如柴,渾身無肉,好似一層披著人皮的骨架,搖搖欲散。
這裡散發著腐朽的腥臭氣味。
他走進,面色無異樣。
及腰長髮枯黃乾燥,結成數十小撮,胡亂散開,掩蓋著她乾癟凹陷的面。
虞子矜在她跟前三步距離定住腳。
其其格緩慢拉起眼皮,像是開啟一扇心頭禁閉的窗,露出一雙黑白分明卻迷離不知處的眼來。
“是你……”
嘶啞聲竭,全無曾經上京第一美妙聲的榮光了。她乾裂嘴唇中蹦出沙然低笑:“呵……呵呵……你還……回來做什麼……”
虞子矜搬來一隻腳搖搖晃晃的小凳子坐下,天真無邪地回道:“哥哥說孃親要死了,我回來看看。”
“死?” 其其格自嘲道:“我……終於也要死了?”
虞子矜不語,光光看著她,像是最後一回那樣看著她。
“你擺脫狀元府了……擺脫……我……” 其其格用盡力氣試圖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一邊道:“聽聞你……以色事人……去博……榮華富貴……咳咳……”
她猛得乏力,面朝下砸在冰冷木榻上,捂住嘴咳嗽數聲,肩頭尖銳無肉。
血絲從她手縫中落下,濺在灰泥地上,一眨眼便看不清了。
虞子矜沒有上前扶她。
人人知曉其其格情性古怪,不與人來往,不喜觸碰。虞子矜最是明白,他每犯一次其其格的忌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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