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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一步了。
趙雪林彷彿一隻高大巍然的田螺姑娘,做完一套推拿按摩後,就披星戴月地離開重慶了。
最先得知這個訊息的,是趙青山。
那輛林肯汽車,他沒有開走,秘密基地似的駐紮在了小樹林裡,每天拿著望遠鏡,風雨無阻地蹲在裡面眺望。
秦嘉禮和趙雪林每一次的飯後散步,都被他收入晦暗的眼底。
眺望了一個半月,趙青山的胸背望出了一大片溼疹——重慶溼氣極重,山林尤甚。
這日,他正坐在車裡,一臉陰沉地擦著藥膏;駕駛座的汽車伕忽然說道:“報告大佐,那姓趙的帶著行李走出公館了,看著像要出遠門。”
趙青山擦了前胸擦後背:“姓秦的有沒有跟他一起出來。”
汽車伕手持望遠鏡,仔細觀察片刻:“回稟大佐,沒有。”
大佐大冬天光著膀子擦完藥膏,打了個冷戰。陰惻惻地揚唇一笑,他啪地一扔藥膏,自言自語地輕聲道:“……秦嘉禮,你完了。”
月華薄紗似的籠在他的面龐之上,崎嶇可怖的傷疤層層隆起,他的鼻尖直抵唇峰,是一個醜入膏肓的冷笑:“我從地獄裡回來找你了。”
大佐宣誓結束,又重重打了五六個噴嚏,掏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手帕,他氣沉丹田地擤了一長串的鼻涕,懷疑自己著涼了。
另一邊,秦嘉禮是真的著涼了——病蔫蔫地抱著大靠枕,他身上緊巴巴地裹著兩床厚絨被,唇上還冒著一顆紅通通的大癤子——糖餞瓜子嚼多了,上火。
頭昏腦漲地窩在西洋大床裡睡了幾天大覺,他連夢中打出的呼嚕聲都是十分委屈的:趙雪林怎麼偏偏在他生病的時候走了呢?
倒不是突然對趙雪林產生了別樣的感情,而是趙雪林之前把他貼身伺候得密不透風,再換回普通的勤務兵,就怎麼感覺怎麼不對味了。
啪啪按鈴一連換了十幾位勤務兵,秦司令挑三揀四,最後一揮手,趕羊似的全部轟了出去。厚絨被蒙上頭頂,他咕咕噥噥,發狠給自己聽:“一群吃乾飯的廢物!按腳都不會!”
賭氣罵了一會兒,他腦袋埋進鬆軟的枕頭,承認有些想念趙雪林的——照顧了。
時間一晃而過,一眨眼便到了西曆新年。秦司令病來如山倒,竟然從著涼發展成了急性肺炎。
揪著兩個被子角躺在床上,秦司令雖然面色蒼白,精神不振,但呵斥小兵始終聲如洪鐘:“你,按的什麼玩意兒?當老子腳底板鐵打的啊?”
給他按腳的小兵,虎頭虎腦、一臉傻相,聞言羞愧地垂下頭:“司令……”
秦司令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馬不停蹄地教訓下一個:“還有你,他媽的,一杯牛奶倒那麼久,現場擠牛奶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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