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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志高飛的第一期收購,本來很難過審,反壟斷文案做得有問題的,在透過稽核後兩個月,格蘭德成立新子公司格蘭德那奧姆,注資三千萬元,第一筆交易就是購買了智方同心的企業諮詢顧問服務,顧問費400萬元——你做得很好,格蘭德沒有任何問題,但你沒想到對面做的沒那麼仔細,智方同心沒有代持股,最大股東是張智文先生的妻子,他現在已經卸任,但你也明白,這是經不起推敲的。”
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用這麼平等的態度和紀葒對話,在此之前,她們的交談就像是一場心照不宣的表演,看似親暱,卻又含有不可逾越的尊卑之分,元黛的表現很少過線,而紀葒總是抓住時機行使自己的特權。直到現在,元黛表現出的輕蔑真正證明她已經把紀葒視為對手——她們都很習慣對談判物件展示自己的強大,輕蔑也正是自信的體現。
但因為紀葒此時的病弱,這份輕蔑多少有點兒趁人之危的意思,簡佩不禁流露一絲不忍,卻又很快明白多餘的情緒只會令自己成為突破口,她掛上職業性的親切笑意,接著元黛的話頭,“rtca是從瑞士分公司授權過來的,阿葒,這是你自己的操作呢,還是格先生的操作?在第一年的合同裡,你刪掉匯率避險條款,格蘭德泰克因此每年要多付30萬美元專利費,半年後合同遷移到了格蘭德史密斯,你藉機重做了一份合同,修改匯率條款,但格蘭德泰克是如數支出了合同金額,可最後付款的是格蘭德史密斯,這30萬美元去了哪裡?”
“這樣的業務,你分給兩家做,你也知道我們不會彼此打聽,因為存在競爭關係。”元黛說,簡佩笑了起來,她也跟著元黛一起,把手放在桌上,傾身問,“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一天我們都決定和你翻臉呢?——阿葒,這件事,格先生知道嗎?”
“我想這應該是你自己做的。”元黛笑著說,“格先生看不上這樣的小錢,他也不會這麼操作——只有權力僅限於合同部門的高管才會這麼給自己搞事兒。”
這是一個很尖銳的問題,如果格先生知道紀葒這樣玩弄手腕從公司虧空,說不定順水推舟犧牲她出面背鍋。紀葒的嘴唇慢慢抿了起來,她看起來再無病態,偏過頭有一絲譏誚和冷嘲地盯著兩個朋友,舉起銀製煙盒又抖出一根香菸銜上,眯著眼點燃香菸,貪婪地吸了幾口,懶洋洋地說,“你們應該不會玩什麼俗氣把戲吧,搞個錄音紐扣什麼的。”
“還不至於。”元黛說,“不過你當然不會相信的,對不對?”
紀葒笑了起來,她平時總是很矜持的——身份越高的人表情往往越小,因為身邊的人總是留心他們最微小的變化,紀葒一向注意和她的收入靠攏,維持高貴的儀態,但此時她的笑容卻顯得粗野而又精明,讓人想起她畢竟出身於鄉野市井。“你說呢?”
她當然是不會相信的,現在的錄音器材可以做得很小,甚至藏在頭髮裡,當雙方都不能信任彼此的時候,交流會變得很沒有效率。元黛點點頭,“你不想說,那麼,想聽嗎?”
“我不想說也不想聽,我現在只想哭,我很傷心,”紀葒半開玩笑,吸口煙調侃地說,“我覺得很孤獨,我沒有朋友,無依無靠,要不是我還有錢有勢,我的眼淚真要掉下來了。”
她在炫耀,似乎也在告訴兩個老友她擁有的能量,但元黛和簡佩可以聽出那麼一點點真情——紀葒是不會說什麼‘十年來你們的哪一分錢不是我給的,結果養了兩條白眼狼’這樣的話,只有愚笨的人才會無用地宣洩情緒,但這不代表她不會傷心。不論如何,進入律所工作是元黛和簡佩自己的選擇,她沒有強迫她們付出太多,甚至可以說為她們擋下了許多陰暗。
但這不代表她們會心甘情願地被這份情誼綁架,元黛也伸手去摸煙,她戒了很久,其實以前也不怎麼抽,只有在最煩躁的時候試著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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