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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齡長的原來做貢獻更多,但要到退休年齡時間更短,而工齡短的未來退休年限就還早,所以可以在兩方面來根據情況標準進行調整補齊,也是一個辯證。”
沙正陽隨即也把電風扇廠就工齡補償和身份保障的具體細化後的資料一一作了解釋,期間兩位司長和國家體改委副主任朱志龍都輪番發問,沙正陽也是應付裕如,顯得遊刃有餘。
“朱主任,二位司長,其實國企改制本身就是一個新生事物,我們也知道齊魯諸城也在進行改制,但是他們那邊的企業和我們這邊有些不一樣,在規模上和現狀上都不一樣,我個人看法,國企改制確立了大原則即可,在具體方案上,最好是因地制宜,事實上我們宛州市委在一些做法上也還是有些擦邊踩線,……”
沙正陽的這話一出口,讓國務院工作組和省裡來的幾位領導都是為之訝然,尤其是省裡幾位領導更是側目而視,這傢伙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自曝其短,還是要掀蓋子?
林春鳴也微微側首,看了一眼沙正陽。
之前沙正陽就曾經和他提到過,需不需要在這個問題上點明,他也有些猶豫,不過在和鍾廣標商量過之後,林春鳴還是覺得沙正陽的建議有一定道理,哪怕承擔一些風險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是國家體改委的調查,如果能在這一點上有所突破,對於確立宛州改革開放的先行者形象是大有裨益的。
“哦?”居於正中間的朱志龍笑了起來,環顧四周,把身體往後一靠,大氣的道:“擦邊踩線,這話本身有些貶義的味道,但是我怎麼感覺卻是勇於創新突破的代名詞了呢?說一說,小沙。”
“事實上市裡邊在和華峰電器的談判中也遇到了很多問題,關鍵的一點就是華峰電器不願意承擔過多的責任,尤其是按照我們市裡的要求在兩方面都要予以滿足,華峰電器不願意接受,甚至到了分道揚鑣的境地。”
沙正陽介紹道:“我們也能理解華峰電器方面的難處,他們承擔了超過了最初預計的代價,但是為了讓這些同樣在做出犧牲的國企職工利益不至於受到損害太大,市裡邊也做了一些讓步,市裡邊確立了一條原則,那就是寧肯市裡邊在利益上做一些讓步,甚至遭受一些損失,也不能讓企業職工在改變他們命運的改制中遭受損失,所以在股份上市裡邊的股份只保留了百分之五,而相當一部分是讓渡給了職工們。”
沙正陽的話引起了國務院工作組的工作人員們一陣竊竊私語,包括省委副書記韋慶良也在和他身旁的糜重小聲交談,顯然都是在探討這個問題究竟是否合適或者違規。
“我們是這麼考慮的,當一家企業已經處於生死存亡的時候,甚至下一個月企業職工的工資都無法保證的時候,一旦談判失敗,那麼下一個月的企業職工生活費甚至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開支都仍然要由市裡或者透過其他手段來解決,這歸根到底仍然是要從企業淨資產中扣除出來,既然如此,為什麼不果斷一些先行解決?”
“沒錯,這看起來似乎有點兒國資流失的味道,但是我們的理解,這部分投入本身就該是地方政府來承擔的,不應當視為國資流失,反而是如果拖延下去造成的淨資產不斷縮水,那才是真正的國資流失!”
“小沙,你這個觀點有些接近於理論界的‘冰棒理論’啊。”朱志龍看著對方道。
“朱主任,‘冰棒理論’有失偏頗,以偏概全,我不認同,當然其中也有一些道理,但是關鍵在於我們的地方黨委政府在推進國企改制中應當充分發揮各方監督力量,從法規到程式再到事後監督上都要完善,從制度上徹底杜絕那種暗箱操作,這其實也是對參與改制企業的一種源頭性保護,避免它們在日後的風雨中成為受人攻訐的原罪。”
原罪?朱志龍眼睛一亮,這個年輕人看問題很深刻啊,居然能看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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