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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倫,我想通了。你還能尋到藥麼?”她闖入塔倫氈包。
她失落的神情落在塔倫眼裡,他緊握刀柄的手緩緩鬆開。
塔倫唇瓣微動,難得沒有作聲。
“我想拜會小夫人。”緊接的試探讓他“噌”地起身,衝到她近前。他胸膛起伏著,面色不善,言語間亦是不悅。
“你去見她做什麼?”
“知道太多對你不利,我不願讓你為難,將你置入危局。”她話意誠摯。
漏夜闖帳,讓他找藥不談,還語焉不詳。與其如此,不如不說,如今他縱使要佯裝不知也不能了。
“我只請求你,不要稟告主子我與她會面一事……”攏了水霧的琥珀色眸子惹人心疼。每每見此,他都硬不起心腸來。
她便是扣住這點,將他這個在疆場廝殺的九尺男兒死死拿捏。胸間忽地升騰起躁鬱之氣,他懷著惡意的賭氣,粗聲質問:“我憑什麼幫你?”
話既出口,她的眼眸一暗,塔倫暗惱失言。
“阿布多……”塔倫瞥見她的素袍斜襟開了個細扣,伸出的手臂滯在半空。她周身似有道無形的屏障,讓他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
“你說得很是。”她的倦容裡嵌了淺笑。她走近兩步,拉過他的手放在那顆結釦上。手掌隔著一層衣料,貼於她胸前,那微溫宛如觸上熹光懶照青苔覆蓋的卵石。
“這樣,可以嗎?”她細小的聲音像貓爪撓心,癢而不得解,激得胯下之物蠢蠢欲動。他的呼吸驟急,手不聽使喚般探入她衣襟,闔起眼來意欲一親芳澤。他想象著衣袍下她玲瓏奶白的酮體,想像著將她壓在身下,用肉莖填滿她的花穴,看交合時水花四濺,聽她的啼聲掀翻蓋氈。
在手觸到那點茱萸時,他猛一睜眼,瞳孔微張,心激烈跳動。
他在做什麼?不,她在做什麼?
他俄然撤手,手掌的推力讓她向後踉蹌了兩步。空氣中聽得他粗重的呼吸聲。他穩定心神,平復腦中的慾念。
“你把我當什麼?”他急怒低吼。他不是舒達,不是程靖寒,更不是任人驅策的器具。
他是血氣方剛的男子,亦是草原大漠上的兒郎。阿布多是他思慕的女子,但以這樣的方式得到她,塔倫深以為恥。
她又當自己是什麼?
他猶自剜著她,見她捂胸抿嘴不語,眼中盈光,終是收了兩分戾色。
今夜他終悟到:眼前的人兒已非當年的阿布多。或許她從未變過,只是她藏得太深,不曾讓他察覺。她固然遵照主子的指示,給程靖寒下了藥,但她心中另有謀算,她甚至都不願在自己面前掩飾幾分,那樣坦蕩赤裸。他是否還應感念她的信任?
“藥我明日給你。”他無甚好氣,“你做什麼我管不了,但是阿布多,你要敢偏幫著外人來滅赤族,我會殺了你。”
她忽地笑了,像是聽了什麼有趣的事,忍俊不禁。
“你不殺我,我便能長命百歲麼?”面對她明媚的笑容,適才的狠話彷彿紮在自己心上,隱隱作痛。說到底她才是被利用的那個,他有何立場要求她?
只見他煩躁地搖頭,嘴唇翕動,沒能說出話。
雁兒斂了笑容,深望著他,她知塔倫已是仁至義盡。
“塔倫,我欠你的,將來定會報答。”她歉然道。
什麼報答?我所做的是為了回報嗎?或者說你根本不在意我在意的到底是什麼?
他兀自在腦中碎念,無名的煩躁鬱火仍在他胸間慢燒,最後只冷著黑臉,手指木門,將她請了出去。
翌日,日落偏西,風吹熄幾分炙熱。氈廬裡的寶音方食過飯,侍女汲了水讓她淨面,聽見阿布多求見,思忖須臾便將她請了進來。
阿布多單膝跪地恭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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