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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事嗎?”

楊婉淡道:“哦,偶爾會有人過來焚幾本書,不過,有兵馬司和北鎮撫司看著,並沒有鬧出大動靜,我把內坊的事暫時停了,這幾日倒是閒。”

楊倫側頭道:“陛下很想念你和娘娘,娘娘不能再進宮,但你可以。你若無事,回一趟內廷吧。”

楊婉搖了搖頭,“琉璃廠案和桐嘉案都在重審,陛下見了我會很為難。”

“婉兒。”

楊倫猶豫了一下,懇道:“你可以求情。”

楊婉抿了抿唇,“我不求情。”

“為何?”

楊婉站住腳步,“因為本來就沒有過錯,為什麼要跪下祈求原諒,誰能原諒他?這個世上除了張先生,沒有一個人有資格讓他下跪。我也不跪,我就活在他身邊,看這個世道還能怎麼對待我們。”

楊倫朝楊婉身後看了一眼,搖頭忽道:“我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造了孽還是積了德,這輩子落得這樣個境地,又遇到了你。”

楊婉笑道:“他造孽還是積德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是積了德。”

“你就趁著他不在瞎說吧。”

他說著收回目光,“我走了,好生照顧自己,不管以後怎麼樣,你都可以回家。”

“我知道。”

“別送了。”

楊婉依話停下腳步,目送楊倫走出大門,方走回內堂。

裡面的酒肉都涼了,鄧瑛趴在桌上將將睡熟,他酒量不好,喝得少也會頭重,加上連日少眠,竟漸漸睡沉了。

楊婉挽起袖子收拾完桌上狼藉,洗了手回來在他身邊坐下,看著鄧瑛的睡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鼻子。

鄧瑛咳了一聲,卻並沒有醒。

窗透清風,輕輕吹著他的袍衫,他迎著風,時不時地被勒出骨形。

楊婉也在他身邊趴了下來,外面的眼光逐漸隱去,濃雲漫入,泥土腥味從草木間幽幽地彌散開來,混合著酒肉的氣息,卻不是很難聞。

雨淅淅瀝瀝地落下,不多時便下大了。

楊婉抬頭朝屋簷看去,雨水流到簷下,掛成了水簾,像一層脆弱而溫柔的屏障,將她和鄧瑛包裹在中間。

楊婉將頭枕到了鄧瑛的手臂上,也閉上了眼睛。

靖和初年過了一小半。

歷史上的鄧瑛死在這一年的秋天。

“數點秋聲聽夢短,簷下芭蕉雨。”

楊婉在筆記的最後一頁寫下了這句詞。

四月底,桐嘉書院院生妻兒的‘人命案’被順天府移交東廠獄。督察院罵聲一片,加上琉璃廠案與桐嘉案重審翻案,彈劾鄧瑛的摺子像雪花一般飛到了內閣的案頭。白玉陽將這些摺子全部堆到了楊倫的案上,就在楊倫艱難寫夾票擬的同時,楊婉在清波館內將自己的筆記翻到了第一頁。

那一頁上赫然寫道:

貞寧十二年,在南海子的刑房裡,鄧瑛對我產生了巨大的誤會,他以為我是當時世上唯一一個沒有放棄他殘生的女人,事實上我只是一個試圖從他身上攫取一手資料的學術界女變態而已。

文字是英文。

筆調中的戲謔感,如同她曾經與這個時代的割裂感一般,已經逐漸變得有些陌生。

事實上,她並不是一個學術女變態,她是一個慎重的記錄者,一個專業歷史研究者,也是浩蕩的人潮隊伍裡,為數不多的溫暖之人。

楊婉撕掉這一頁,又在面前鋪開一張宣紙,扼袖研墨,取筆餵飽筆尖。落筆時筆畫端正,儘可能地收斂住現代的文法,行文卻也不刻意雅正。

靖和初年的夏季,她開始自譯這本筆記。

和《鄧瑛傳》相比,這本‘流水賬’沒有體系,沒有什麼邏輯,沒有參考任何的文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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