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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藩王業已知曉,確實沒有必要再修正,你們替先帝代筆所寫文章,哀家也看過了,有些的確是先帝自己的過錯,你們為臣的,要點出來也無可厚非,不過哀家是做母親的,跟你們說句肺腑之言吧,在哀家眼裡,社稷為首,皇家名譽次之,哀家只能容你們這一次。至於哀家的孫兒,是你們教養大的,他初繼帝位,沾不得一絲汙穢。偽造遺詔一案,若讓藩地的諸王知曉,趁此發難,他如何能清正自身?哀家之前聽從你們的意思,讓三司審理此案,你們審是審出來了,但卻絲毫不顧及皇家的處境,你們是輔政的內臣啊,除了是臣子之外,也是皇帝的內師,你們不能光顧著你們和司禮監的仇怨,把皇帝推到不白之地啊。”
眾臣聽完這一番話,皆跪了下來。
楊倫叩首道:“臣無地自容,請太后開示。”
太后道:“哀家雖然懂得不如你們多,但畢竟虛活了這麼多年,你們讓哀家說,哀家就逾越過來說一句,聽不聽,仍在你們。”
眾臣齊聲道:“請太后賜言。”
太后把易琅攬在自己身前道:“按制來說,先帝猝崩,則由內閣代為擬召,既然你們已經擬過了,那先帝就是未留遺詔。偽造遺詔一案從此不審,刑部也不要留案宗。”
白玉陽忍不住道:“娘娘的是……抹案。”
“對。抹案。”
太后說完牽起易琅走回御座,續道:“至於何怡賢怎麼殺,由鎮撫司來定,司禮監的其餘人也一樣,都不能留在刑部,全部押送詔獄,由鎮撫司清審,該殺的殺,該關的關,該放的放。”
第142章 寒江渡雪(五) 他的後路只能我牽著他……
她說完,又輕輕拍了拍皇后的手臂,“你怎麼看。”
自從何怡賢被帶出去以後,皇后便一直坐在座位上失神,被太后陡然一拍,漏了半截呼吸,惶恐地坐直身子,含糊地應了一個“是。”字。
太后看著她搖了搖頭,側面看向白玉陽,然而她並沒有立即說話,半晌之後,方收回目光,點道:“白尚書,是不是心裡不平。”
白玉陽怔了怔,垂首道:“臣不敢。”
“沒什麼不敢的。”
太后抬頭朝太后殿外望去,天幕上流雲翻湧,太陽的光從不斷變化的雲層縫隙裡刺出,像一把一把耀眼的劍,直紮在太和殿的月臺上。
太后續道:“太祖皇帝是曾立過鐵律,宦官不得參政議政,我年幼之時,曾聽說太祖爺曾為三十兩貪銀腰斬司禮監太監周平,如今倒是很難再聽聞這樣的事,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這個問題雖然是在問眾官,但卻無人敢回答。
太后笑了一聲,自解道:“你們家業大了,子孫多了,吃穿上都不需要人做事嗎?哪怕做官的是個清流,不要那些虛排場,但捨得家裡人一道苦著?辛苦做官一輩子,陡然間打外面來一個人,斥你府上的人奢靡,要你將奴婢們都趕殺出去,你們捫心問問,這行麼?”
眾人面面相覷。
太后嘆道;“我一把年紀了,不是諸位老人家逼著我出來說話,我也不想說話,但你們既然想要聽我在這殿上鎮幾句,我也就索性同你們交心。你們都是大明的股肱之臣,為了江山社稷受的委屈,我都看在眼裡,當下平不了的,我給你們賠個不是,皇帝還小,慢慢兒教,又是一番天地不是。”
眾臣聽了這話,皆行禮稱:“受教。”
太后笑著擺了擺手,“今兒就散了,但都先別回去,各自去端門上領了膳,熱熱地喝幾杯酒,再好生叫家裡人,來扶著回去。今年雖過不成年了,但節令還在,你們寫的遺詔上,說……不禁民間嫁娶,娛樂,那就不禁吧。這眼見著除夕要來了,關起門來,節該過還是過,不要把自己逼得那般清貧,在我大明為官沒有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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