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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瑛見此,忙也跟著抓了一顆,跟著她一道剝開。
“我剝吧。”
他說著伸手把楊婉面前的一大攤子都收攏到了自己面前,“對不起……”
楊婉笑著搖頭,“鄧瑛,你以前總說,我對做什麼都可以。其實我也一樣,你對我說什麼都可以,你不要總是跟我說對不起。”
花生殼子噼啪一聲破開,兩顆乾淨的花生仁落入楊婉掌中,她將手伸向鄧瑛。
“我之所以慚愧,是因為我覺得比起你,我看人太淺,我認為他對我發過狠,對你嚴苛,就是個沒什麼可說的惡人。別人也就算了,連我也這樣想,太不應該了……”
她說到最後,自嘲一笑,望向鄧瑛的手。
“你這樣的人,真的不該被這樣對待。”
這一句話她的說得很輕,鄧瑛沒有聽清。
那雙手還在剝花生,一粒一粒白色的仁兒從殼裡脫跳出來,落進油紙裡。
“什麼?”
楊婉忽然覺得很遺憾,為什麼她沒有穿越成一個男人,如果她是一男子,她一定考科舉,入國子監,最後做史官,哪怕要被上位者殺頭,她也一定要把這個人的一生,全部真實地寫進大明朝的歷史中。
“我說,如果我是一個男子,我就要做史官。”
“為什麼。”
楊婉揚起頭,“我要保護那個‘不讓為民者死’的人。雖然他不在乎身後名,但我要為他計較,為他在筆墨裡戰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記住最後這裡,he要考。
(1)學田:學田制是指中國封建教育史上,由國家撥給或者學校自行購置一定數量的土地,作為學校的固定資產,學校將這些土地租佃給附近的農民耕種。
第55章 獨住碧城(一) 即便親子,不可為國棄……
貞寧十三年的春天過得很快,鄧瑛之前設計安置在養心殿門前的吉祥缸,終於逐漸地全部安置完成。
楊婉偶爾從養心殿的御路下走過,見杏花照水,淡影綽綽,花落缸中也浮而不沉,即便是被幾場陣雨打沉在缸底,也都安之若素地躺在青蘚上。
整個明皇城的春天都像極了鄧瑛的氣質。
溫暖,乾淨,瀰漫著綢衣漿洗之後,清冽又單薄的香氣。
楊倫的《清田策》開始在江南推行。
但三月初,南方連降暴雨,荊江決口,導致雲夢澤上游附近,三四個正在進行土地丈量的縣,以及經淮陰清口與淮河交匯處的七八縣幾乎全部被淹,湖廣巡撫餘尚文上書貞寧帝,請求減免四縣的賦稅,貞寧帝聽從了內閣的建議,下旨減免荊州四縣一年的賦稅。
誰知淮河氾濫區的州縣,見湖北開了個頭,也紛紛上書請求減免。
然而奏摺一堆上來,戶部卻開始犯難了。
貞寧年間的國庫虧空一直很嚴重,各部已經在寅吃卯糧,眼見著司堂官去年的過年銀又沒有發出來,哪裡還經得起這種往外掏,不往裡進的事。所以內閣但凡合議賑災之事,戶部都以無錢駁回。十幾個遭災的縣民不聊生,地方自顧不暇,清田的工作逐漸變得舉步維艱。
楊倫奏請親自前往南方總領清田事項,然而何怡閒卻也趁機向貞寧帝建議,暫停南方清田,並在工科裡推薦了一個叫梁樊的人前往勘察災情,並總領堵決口的工程。
鄧瑛將這件事告訴楊倫的時候,楊倫差點沒從椅子上跳起來。
“呵!這個梁樊去了南方指不定怎麼攫工部的撥款呢,明明知道清田以後,戶部要買田要用錢,我們都恨不得在石頭縫裡摳銀子。如今天災人禍的當頭,那裡頭還貪!無法無天去了!”
鄧瑛前日夜裡沒睡好,此時被楊倫的聲音震得腦門心疼。
因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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