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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地,提了提肩上鬆垮下來的綁帶,“你歇吧,我去經廠了。”

走了幾步又回頭道:“要不要……我也替你回個向。”

鄧瑛搖頭笑了笑,“回給我怕白費了,替你姐姐回吧。”

“哦,行。”

李魚走後,鄧瑛走回居室內洗了一把臉,脫掉宮服掛在木施上,他沒有立即躺下,而是屈膝靠在榻上重看楊倫寫的《清田策》。

雖然南方實際上的清田程序比楊倫預計要慢,但是看楊倫遞回來的奏摺,鄧瑛發覺湖北一代已經快被楊倫翻出底子了。再南下,即要入江浙。

浙江和湖北的情況不大一樣。

湖北雖然有荊國公這樣的國親在,但這些人只是場面嚇人,實際上是沒有實在官權的太平富貴門戶。

浙江的則更為複雜。

何怡賢雖然不是浙江人,但時任浙江巡撫的陸通,當年入仕的時候,被白煥等人鄙棄人品和學識,一怒之下,走了何怡賢的門路。沒想到還真的走通了,後來一路官運亨通,成了要害之地的封疆大吏。

而楊家自己的根基雖然在浙江,但楊家的老爺子一直在觀裡修煉,早就不理家務了,由著幾個不讀書的紈絝子弟,仗著楊倫在內閣的地位,和官門做棉布生意。楊倫離得遠,一年到頭過問不到幾次,家業之下,到底有沒有弔詭的隱田,楊倫自己也不知道。

他要動其餘人的弔詭田(1),便要先辦自己家。

這已經很難了,再加上有地方大吏的掣肘,稍不留意連性命都有可能被坑害掉。

鄧瑛記得,五月底的時候,南方曾傳來一個訊息,說楊倫在南下浙江的船上失足落水,後因驚風,病了一場。後來楊倫親自上書皇帝,說只是謠傳。

對楊倫而言,清田是一鼓作氣的事,再二衰,三而竭。

他無論如何也不肯因病被調回京。但他未必不知道,此次落水是有人刻意謀害,就像鄧瑛和楊婉皆深知,鶴居案背後的人,也像何怡賢一樣,盯緊了這一本就要到底的《清田策》。楊倫不會對這些人留餘地,他的道理是光明正大的,放在司法道上,也絕對說得通。

大明百年,無數年輕乾淨的文人,像楊倫一樣,前赴後繼地做著政治清明的虛夢。

可那終究是虛夢。

不捱上那麼一刀,鑽入泥淖裡,如何知道明暗之間的灰浪有多麼洶,翻天不過在君父的一念之間。

鄧瑛閉上眼睛,這幾日他的確有些累,夏日炎熱,又少睡眠,陡然鬆弛下來,眼皮竟沉得厲害。他放下書,抱著胳膊在床上側躺下來。

天氣太熱,鄧瑛不願意蓋被,甚至還留著窗。

水波的影子清凌凌地印在窗扇上。

鄧瑛不自覺地蜷起雙腿,褲腿與床上的褥子摩擦,半捲到了膝蓋上。腳腕上的陳傷曝露在窗風裡,微微有些痛,但他實在睏乏,也不想動了。

——

這一覺是無夢的,醒來的時候,日已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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