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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忙道:“娘娘,您不能一直守著我,您要去見一見陛下。”
寧妃放下粥碗,“怎麼見呢……”
她說著垂下眼,望著粥碗邊沿結出的米皮,“見了又能說什麼呢。”
“什麼都不說,就是和陛下好好地處一兩日。”
“為了以後嗎?”
“……”
楊婉失語。
寧妃看了一眼旁邊的易琅,示意合玉帶他出去吃些東西,而後方輕聲對楊婉說道:“如果你是姐姐,你做得到嗎?”
楊婉的心被這句話猛地一刺,忙握住寧妃的手道:“對不起姐姐,我太自以為是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我……”
寧妃反捏住她的手,“別動別動,仔細又傷著。”
“我不疼。”
“哎……”
寧妃輕輕地嘆了一聲,“你為姐姐好,姐姐都明白,只是人非草木,都有不忍去的地方。”
她說著,摸了摸楊婉的臉頰,“你能不能答應姐姐一件事情。”
“您說。”
寧妃挪了挪腿,坐得離楊婉更近一些,床帳的陰影將好落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都攏了進去。
“我們楊家雖然有哥哥在閣,但陛下忌諱外戚,易琅與哥哥這麼多年,見得很少。哥哥這個人,你我明白,一生剛直,身心皆在朝廷和百姓的身上,即便易琅是他親人,他也只是把他當成一個皇子來規訓。文華殿雖有先生,講官,侍讀,對易琅也一直盡心盡責,但他們畢竟是外臣,不知幼子冷暖病痛,也見不得他的眼淚。這個孩子,擔心他的先生們失望,也擔心他的父親不相信他。雖然他不會說什麼,但其實他過得比尋常人家的孩子,不知道苦多少……”
“姐姐你想說什麼?”
楊婉打斷她,“易琅是您的兒子,他的苦只有您能心疼。”
寧妃搖了搖頭,“你也可以。”
“我不可以……姐姐我不可以。”
她搖晃間拉扯到了傷口,疼得大喘了一口氣,然而她卻顧不上別的,一把拽住寧妃的袖子。
“我承受不起,他是大明朝的皇子,我只是一個……不對……姐姐,我什麼都不是。”
寧妃摟住楊婉,“別怕婉兒,姐姐沒有胡思亂想,姐姐只是怕陛下多疑記恨,姐姐會連累到易琅,還有你。”
楊婉搖頭道:“他要記恨就讓他記恨,但姐姐你要活著!”
“婉兒你慎言。”
楊婉沒有回應她,提聲繼續說道:“他也就是個男人,男人記恨一個女人,就讓他記恨好了,輾轉反側的是他,心神不寧的也是他,姐姐你跟我們一起安安心心地活著,管他死活做什麼!”
“婉兒!”
這一番話出口,楊婉有些喘不上氣,胸口悶疼,令她有些暈眩。
她明白這些話在這個時代聽起來有多麼荒唐,多麼放肆,可是她就是對著寧妃說出口了,即便她明白,時隔幾百年的觀念,根本無法真正地扎入寧妃的心裡。而且,那個人也不僅僅是一個男人,天子的“記恨”可以造一座牢籠,一副枷鎖,把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一輩子關在裡面。
“姐姐……”
“嗯。”
楊婉摟住寧妃的腰,“我答應你,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照顧好殿下,但你也答應我,好好地生活,不要想那麼多。我們總有一日,可以從這裡走出去。”
第68章 天翠如翡(五) 生死我自負,遙祝她珍……
鄭月嘉從馬車上下來,東華門已經在他的眼前了。
大明皇城的規矩是從外四門開始,除了皇帝和妃嬪以外,所有的宮內人都要步行。
內東廠的廠衛上前架起鄭月嘉的胳膊,只是這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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