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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玉道:“那奶口(1)還沒找到嗎?”
剛從外面打探回來的內侍回道:“先頭說是奔去了五所,如今五所已經被翻得底朝天了,也沒能找到。聽說,今兒要連夜一宮一宮地搜。”
“那豈不是也要搜我們這裡?”
“看樣子怕是會來。”
話音落下,明間內燈火一晃,寧妃手上的針刺錯了針腳,偏扎到了手術上,楊婉忙將燈移過去檢視,“娘娘心神不寧,還是別繡了。”
說完又對扇門外道:“合玉,進來回話。”
門一開,大片大片潮溼的雨氣便撲了進來,屋簷若百龍吐水,廊下水花四濺,寒意像返潮一般從地上騰起。合玉攏著褙子,哆哆嗦嗦地進來:“奴婢看著外面情形不好,娘娘,您和掌籍還是避一避吧。”
寧妃摟著易琅道,“如今二皇子怎麼樣了?”
合玉回道:“還不知道呢,御藥房的當值的太醫都過去了。會極門上現在已經亂成一團,很難問到訊息。”
易琅抬頭問楊婉,“姨母,二弟怎麼了,為什麼要搜宮。”
楊婉剛要張口,卻見寧妃衝著她擺手。
楊婉低頭看向易琅,他的手雖然攏在袖子裡,卻已然握成了拳頭。
“殿下總要知道的。”
這話她是對著寧妃說的,寧妃的目光流露出不忍,伴著一絲一閃而過的驚惶,她沒說話,只是垂下眼瞼點了點頭。
楊婉蹲下身看著易琅道:“二殿下在鶴居遇襲,行刺的宮人脫逃,如今還沒有被鎖拿。殿下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易琅點了點頭,“我明白,之前大臣們與父皇辯論立儲之事,如今二弟遇襲,父皇一定會對我和母妃生疑。”
楊婉與寧妃相視一怔。
楊婉原本只是想把事實告訴他,誰知他竟已經獨自觸及了背後的暗湧,她索性追上一問。
“如果是這樣,殿下要怎麼辦?”
易琅回頭看向寧妃,“我會向父皇陳情,母妃不會做這樣的事。”
一聲悶雷接替了易琅的話聲在所有人頭頂炸開,陰沉的天色被劃開了一道暗透冷光的口子。
養心殿的明間內檀香流煙,張洛與鄧瑛並立在鶴首香爐前,鄭月嘉伏身跪在地上,雙手被捆在膝前。
次間裡不斷傳出女人的哭聲。
貞寧帝不耐地敲了敲御案,“何怡賢,進去跟她說,要哭回延禧宮哭去,不要在朕這裡哭,翻來覆去就是那麼幾句沒根的話。”
何怡賢躬身去了次間,不多時裡面的哭聲果然漸漸止住了。
何怡賢走出地罩,輕聲在皇帝身邊回道:“娘娘別的沒什麼說的,只求陛下要為她和二殿下做主。”
皇帝轉過身看向鄭月嘉,“你是朕在面前說了,還是去詔獄裡說。”
鄭月嘉抬起頭,“奴婢奉旨為二殿下甄選奶口,卻令二殿下受乳母謀害,險喪性命,奴婢自知罪當萬死,不敢求陛下容情,但奴婢絕不敢生出戕害皇子之心,更從未與人合謀,求陛下明查。”
皇帝轉身坐到御案後面,冷聲道:“你伺候了朕這麼多年,朕不想鮮血淋淋地審你,但朕可以把你交給北鎮撫司和東廠同審,朕就不信了,這麼一個瘋婦,平白地就能從地方上到內廷,這其中究竟有哪些人的手伸到了朕的身邊,朕必須知道確切。來人,把他身上的官服剝了,送北鎮撫司受審,鄧瑛。”
“奴婢在。”
“你以內東廠提督太監的身份與北鎮撫司共同審理,記好了,朕要的是與此次襲案真正關聯的人,不是他受刑不過瘋咬出來的,這一點,你要替錦衣衛拿捏好,朕不準刑殺,也不准他自盡,事關宮禁大事,朕不看無頭案。”
鄧瑛在鄭月嘉身旁跪地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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