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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
“是……”
楊婉握住易琅冰冷的手,“殿下是明白的”
“姨母……”
易琅的聲音有些發抖,“父皇駕崩,我會如何?”
此話說完,儘管他在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卻仍不免牙齒齟齬,臉色發白。
楊婉忙將他擁入懷中。
“不會如何,殿下會好好地活著。”
“姨母啊……我真的很想父皇在位久一些,讓我再長大一些。”
他說著說著,還是哭了,淚水浸溼了楊婉的肩膀。
“姨母知道,殿下不哭。”
易琅摟著楊婉的脖子,抽泣道:“我再長大一些,我才能保住姨母和母妃,還有舅舅和廠臣他們。”
楊婉聽完這句話,鼻腔也酸了起來。
懷中的孩子雖然無法清晰地將自己此時處境,以及內閣和司禮監的情勢說出來,但事實上,他真的什麼都知道。
如果說對於政治的敏性是當年張琮,還要黃然等人帶給他的。
那麼對於人情的關照,是楊婉教給他的。
這兩個東西在他身上合二為一的時候,他便懂事得令人心碎。
“姨母你不哭。”
“沒哭。”
“不哭。”
他說著抬起自己的袖子去替楊婉擦淚。
“姨母我不哭了,你看我也沒哭,我真的不害怕……”
楊婉望著拼命忍淚的易琅,忽然發覺,不管時代如何變遷,人的恐懼和脆弱永遠是相通的,令鄧瑛恐懼的刑罰,令易琅恐懼的宮廷鬥爭,以及令她恐懼的歷史真相……每一個砸下來,都會令人神魂皆碎。可是人的隱忍又輕而易舉地包裹住一切碎片,看似無畏地繼續往下走。
第128章 還君故衫(八) 她罵我不配的時候。……
大抔大抔的雪堆子被風吹向養心殿前那條唯一掃淨的路。
六宮燈火通明,無數的儀仗燈籠,光流一般地朝養心門上湧去,繼而在門前彙整合一個巨大的光陣。
天沒有黑盡,西邊的天際處還掙扎著一絲殘光。
鄧瑛剛從廠獄回來,正在東華門上遞牌子,雪風吹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天寒地凍,他的腿傷這兩日正發作得厲害,即便只是在風口站了那麼一會兒,也著實難忍。
“廠臣,耽擱您了。”
鄧瑛抬手接過自己的牙牌,忽聽雪風裡傳來“關鎖城門!關鎖城門!”的喊聲。一聲高過一聲,直逼而來。
城門樓上的守衛聽到聲音立即齊聲傳喝——放栓
鄧瑛轉過頭,厚重的城門被守衛們齊力合攏,與此同時金吾衛的坐更將軍李達也奔至了東華門前。
“何人此時進宮,拿住,帶回都督府盤問。”
跟來的金吾衛立即要就要上前拿人。
城門衛忙擋住道:“將軍,是廠臣。”
李達眯了眯眼,這才看清了雪影后的人,抱拳行禮道:“廠臣恕罪,末將眼拙。”
鄧瑛徑直問道:“為何此時鎖閉城門。”
李將軍道:“我們是受都督府令封閉四門,等四門封閉之後,外面筒子河也要全部戒嚴。
四門提前鎖閉,護城河戒嚴,只在京城陷落和皇帝駕崩之時才會實行。
鄧瑛聽完這句話忙問道:“都督府幾時下的令。”
李達道:“申時。”
鄧瑛道:“養心殿傳喪訊了嗎?”
李達遲疑了一下,“廠臣,我們不敢胡言,我們接令的時候,尚未聽見告喪,但是各宮的娘娘都過去了,宮外幾位殿下也早入了宮。”
鄧瑛聽完沒有再問,忍著腳上傷疼,冒雪快步朝養心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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