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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討主子的歡喜,但若後來的主子恨咱們,一萬道免死令,都不中用。”
李秉筆道:“可是老祖宗,立儲終歸是要看陛下的意思,我們如何能……”
“慌什麼。主子一直不議立儲是為什麼?內閣只知道在御門上講大道,什麼時候體諒過主子的心,主子能不恨他們?你也看清楚了吧,咱們就是在這些文臣和主子的嫌隙之間討命的,這儲君一日不定,咱們的路就還沒走死。”
李秉筆垂下頭,“老祖宗,我們為什麼不能像鄧廠臣那樣,去走一條生路呢。”
“生路?”
何怡賢從牙齒縫裡逼出一聲笑,繼而竟逐漸放開了聲音,面目也變得有些猙獰。
“你以為他走的是生路,殊不知,那才是真正的死路,少了二兩肉,卻妄圖和那些人站在一起。下場是什麼?楊倫,白玉陽,哪一個不怕沾了他的腥。”
話聲落下,室內人生皆滅。
何怡賢揉了揉腰,對胡襄道:“接著翻吧。”
——
殘陽漸隱,內閣值房內的火炭添了一輪又一輪。
楊倫從外面走進來,一面脫袍一面道:“我去見了兵部的劉顯,暫時按下了他。”
白煥看著炭盆裡不斷崩出的火星子,“他們那道摺子留中幾日了?”
楊倫道:“七日了,再拖下去,北邊顧、錢兩軍,就要沒糧了。”
白玉陽拍膝道:“不說劉顯著急,我這心上都跟燒炭一樣,雖說六部的部務都沒有停滯,可是司禮監扣著兵,戶二部要害摺子,以及咱們奏請立儲的奏章不肯遞,遲早要見動亂。”
楊倫道:“他們想見就是動亂,劉顯昨日差點就要去闖養心殿了,陛下病重,驚擾聖駕的罪名,司禮監說扣就能扣,北鎮撫司就在月臺下面等著拿人,六部的人,經得起這樣損嗎?白尚書,我們和司禮監處到今日,得的教訓已經夠。陛下面前的事,牽一髮而動全身,黃然,周叢山,都是前車之鑑,如果是為了私利,身死也就罷了,可要因為我們死了,把這朗朗乾坤,拱手讓給閹黨,我楊倫不甘心!”
白玉陽沒有說話,一把擲了茶盞。
瓷片濺得到處都是。
楊倫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暗暗地嘆了一聲,起身道:“老師,我去見鄧瑛。”
他說著便往外走,剛走到門邊,便聽門上的內侍道:“大人,廠臣就在外面,已經站了一會兒了。”
楊倫抬起頭,見鄧瑛立會極門前。
楊倫不自知地鬆了一口氣,抬腳朝他走去。
“兵部的事你知道了”
“知道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很平穩,“穩住兵、戶兩部,奏章我來遞。”
楊倫聽完,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即問道:“你怎麼遞?”
鄧瑛抬起頭,“以東廠提督太監的名義,清查司禮監,調取留滯的奏本。”
楊倫道:“你要在內廷動用東廠和司禮監交鋒嗎?”
“對。”
鄧瑛垂下眼瞼,平聲道:“子兮,這些奏本一旦遞進去,有兩個後果,一是皇后以驚擾陛下養病之罪處置我,二是陛下以耽誤國務之罪處置何怡賢。對我處置是必然的,不過只涉及宮規,傷不到根本,但是對何怡賢的處置……”
楊倫接道:“陛下可能根本就不會處置他。”
鄧瑛深吸了一口氣,“不對,陛下一定會處置他。但是,如果這一次,何怡賢不是被處以死刑,那麼子兮,這場立儲之爭,就要見血了。”
“你什麼意思……”
鄧瑛道:“你還記得,前一朝的‘紅丸案’(1)嗎?”
作者有話要說:紅丸案:為明末三大案件之一,此處只做借用,與真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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