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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琅並不懂楊婉在笑什麼,只管一味地護著她,板著小臉對楊倫道:
“大人起來。”
“是……”
楊倫站直身,一個眼風掃向楊婉。
楊婉往後撤了一小步,“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一個奴婢,哪裡敢跟殿下說什麼。”
楊倫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正了正樑冠,正聲道:“問吧。我不能與你私談過久。”
“好。我直接問了,鄧瑛在刑部嗎?”
“你!”
楊倫剛想罵人,就看見易琅氣鼓鼓地看著他,只好咬著牙吞嚥了一口,壓下聲音道:“我看你是瘋了。你要和這個人私近我管不了你。但你如今身在內廷,朝廷的事,不是你該過問的。”
“哥哥這話就很不對。”
楊婉毫不客氣地回應,“鄧瑛也是內廷的人,你們不是說牽連他,就牽連他了嗎?內廷是陛下的內廷,朝廷也是陛下的朝廷,賬都爛到一堆去了,當真分得開嗎?”
“楊婉!”
“哥哥也別罵我,我也不是沒腦子的人,這話我只在哥哥面前說,旁處我連嘴都不敢張的。我只是想跟哥哥說,若是為了琉璃廠的案子,你們要拘叩鄧瑛問審,這是沒有用的。你們問不出什麼,只能白白折磨他。”
她說著稍稍眯起眼睛,偏頭看著楊倫的眼睛,“我一直有句話想問你,你眼睜睜看著他們折磨鄧瑛,你心裡不難受嗎?”
“……”
楊倫啞然。
楊婉鬆開易琅的手,朝楊倫走近幾步,“我說這話,不是像你們想得那樣,想和鄧瑛在一起想瘋了。我也明白哥哥是為朝廷和百姓好。是,宦官貪腐的弊病是要拔出,但哥哥也要看上位者是誰,他如今是不是有這個決心。歷朝歷代當第一個炮仗的人多了去了,哥哥還是該護好自己。我們楊家這一輩凋零,弟弟還在學裡,朝中只有哥哥一個人……哥哥也該聽說了,陛下新冊了一個婕妤,這一段娘娘的身子很不好……哥哥是我們在宮外唯一的依靠,哥哥要珍重,我們才能平安。”
作者有話要說:
(1)古今通集庫:明代收藏皇帝賜封檔案之御用庫房
第19章 月伏杏陣(三)
正如楊婉想的那樣,刑部對鄧瑛的審問陷入了一個僵持的局面。
白玉陽坐在刑部衙門的後堂中,聽堂官念誦昨日堂審的供詞,與他同坐的還有刑部右侍郎齊淮陽和督察院的兩個檢都御史。後堂裡檯面乾淨,白瓷盞裡盛著寡茶,此時已經衝了三泡,早沒味兒了。
白玉陽擺手叫堂官停下,摁了摁額頭,問齊淮陽,“楊大人今兒來不來。”
齊淮陽看了一眼外頭的天,回答道:“尚書大人,今兒內閣會揖,楊倫在六科是有名聲,自然跟著白閣老去那邊了。”
白玉陽笑了一聲,“我看他是不想和那個奴婢撞上。昨日是第四回 堂審了,張次輔都在,他偏偏告病。”
齊淮陽將就著冷茶喝了一口,放下手裡卷宗淡淡地說道:“人之常情嘛。不過,這事問到現在,的確有些麻煩了。”
白玉陽點頭。
“是,司禮監在問了,我知道。”
“是啊。鄧瑛畢竟是司禮監的少監,部堂大人,你看,我們也不能把他收監,這幾日都是叫司獄衙找地方暫時給人看管起來。王常順在詔獄裡咬舌死了,司禮監立馬補了胡襄親自過去,等琉璃廠那邊從新轉起來,太和殿那半截子瓦木堆,還得靠他去搭。”
“好好……你先別說了。”
白玉陽朝他按手,“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你看看。”
他接過堂官手裡的供詞抖得嘩啦作響,“一絲不漏啊,啊?這是做的什麼功夫,這怕是從十年前起,他鄧瑛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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