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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她簡單地回應了兩個字,情緒到是很明顯,但鄧瑛還是應付不了。
他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過去他把太多的時間花在了皇城的修築工程上,耽擱了娶妻生子,到現在為止,他也不太瞭解女人話裡話外的意思。於是一面不想看到楊婉難受,一面又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他才受完辱刑,幾乎是一si不gua地躺著,動也動不了,更拿不出任何東西去哄哄她,猶豫了很久,最後試著把心裡的真意拿了出來。
“對不起。鄧瑛不跟姑娘說話,是覺得鄧瑛如今這個樣子,羞於與姑娘同在一室。”
楊婉一怔。
這句話背後是呼之欲出的自傷欲。
“不要這樣去想。”
她不假思索地回應他。
“你才不需要羞於面對任何人,應該是朝廷羞於面對你。一人之罪誅殺滿門,本就不是仁義之舉,也不公正。”
鄧瑛笑了笑。
“父子同罪,不能說是不公正,我只是想不通……”
他頓了頓,楊婉聽到了牙齒齟齬的聲音。
“我只是沒想通,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受這樣的刑罰。”
這話比之前任何一句話都要坦誠。
來自一個研究物件的自我剖白,但楊婉卻覺得自己竟然有點聽不下去。
“難道你寧可死嗎?”
“不是,如果寧可死,那一開始就真的絕食了。我只是覺得,朝廷對我太……”
他最終沒允許自己說出不道的話。
楊婉在鄧瑛的溫和與從容之中,忽然感覺到一陣真實的窒息感。
她望著自己鋪在地上的影子,“你知道,朝廷這樣對你,是為了利用你嗎?”
“知道。”
楊婉忽然眼紅,她趕忙仰起頭,清了清有些發癢的嗓子,“所以你是怎麼想的。”
“皇城內宮傾注了我老師一生的心血,還有幾代匠人四十幾年的春秋,我有幸參與這個工程,也想善始善終地完成它。”
楊婉笑了一聲,“我就說《明史》有誤,都特麼亂寫的是些什麼。”
“姑娘說的什麼?”
“沒什麼。”
楊婉逼自己平復,“我就是覺得,你應該看開一點,你為人再好,又怎麼樣呢,他們還不是一樣,該亂說的亂說,該亂寫的亂寫。”
鄧瑛沒有應楊婉這句話,反而問她,“姑娘不生氣了吧。”
“啊?”
楊婉一愣,原來他實實在在地說了這麼多話,是以為自己生氣了。
“本來我也沒生氣。”
“鄧瑛能問姑娘一個問題嗎?”
“你問,你問什麼,我都說實話。”
“姑娘為什麼要留在這裡。”
“我烤火……”
“姑娘說過會說實話。”
實話就是他是耗盡她十年青春,比她男人還要重要的存在。
當然,她現在不能說得這麼直接,但猶豫了一陣之後,卻還是決定回答地坦誠一點,穿越故事裡那些套路意思都不大,畢竟她不期待,也不可能和鄧瑛發生什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你就當我是為你活著吧……”
她說完仰起頭望著房樑上凝結的水珠,“你想不想睡一會兒?如果不想睡,我就跟你嘮嘮。”
“我不想。”
他的這個回答,讓楊婉由衷開懷。
她清了清嗓子,“行吧,那你聽好了。我呢……以前就是為你活著的,我父母經常說,我到年紀該嫁人了,不應該天天只想著你的事,你這個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是誰,也不可能真正陪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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