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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這些人來說,都很漫長。

於是,除了工程上的事,他也偶爾也會和他們談及自己在內廷的日常生活。

“我前兩日還在想,宋師傅送的茶,要放過今年驚蟄才拿出來喝。結果今日大家都被雨絆在這兒,就索性拿出來了。”

送茶給他的匠人聽了這話很欣喜,忙道:

“您喜歡就太好了,今年地裡又出了新的,就是年初家裡女人生病,沒及得上去摘。我前幾日趕回去叫了村上的人去幫忙,終於是收了一半下來,趕明兒家裡的女人身上好點,叫她再給大人送些來。”

他喚鄧瑛“大人”,剛說完就被旁人扯住了胳膊。

一堆眼風洶然掃來,他頓時就愣住了。

自悔失言,低頭不敢再看鄧瑛。

鄧瑛在旁隨意地接過他的話,“我還怕你們進來做工,就不稀罕家裡田地。”

那人見鄧瑛不怪罪,自己更後悔,也不敢大聲說,低頭悻悻道:“是,再少也是祖業,不敢不守著……”

氣氛有些陰沉,棚門也被風吹得咿咿呀呀的響。

外面的雨氣很大,木香土腥都帶著春寒,鄧瑛的身子一直養得不是很好,尤其是腿上,早晚畏寒懼冷,站久了便不舒服。

但他還是習慣在這些匠人當中站著。

這也是張展春幾十年的堅持。

他曾對鄧瑛說過:“營建宮城和在外帶兵是一樣的,沒有那麼複雜人心算計,大家的目的是一致的,只要你能讓他們安心,他們就能一門心思地撲在自己的事情上。大廈之穩,莫不出於人心之定。但要做到這件事,光精進自身是沒有益處的,你得有‘終身為士,不滅文心’的毅力。有了這樣的毅力,才能有你該有的擔當。如此,你帶領著他們建造的殿宇城池,才不會是一堆楠木白骨。”

張展春說這話的時候,鄧瑛還很年輕。

不免要問,“那要如何,才能守住‘文心’呢。”

張展春對他說,“不管身在何處,都不能忘了,你是十年書齋,苦讀出身。儘管你不喜歡仕途上的人和事,走了和楊倫這些人不一樣的的路,但你得記著,你真正的老師,始終是大學士白煥,你和楊倫一樣,活在世上,要對得起自己的功名和身份。”

鄧瑛成年後才慢慢明白,這一襲話中的深意。

累世的師徒傳承,同門交遊,不斷地在辯論,闡釋他們“修身治國平天下”的慾望,這些慾望撐起了讀書人大半的脊樑骨,他們是王朝的中流砥柱,也是大部分社稷民生事業的奠基人。

楊婉早年也在自己對明朝的初期研究裡,對所謂的大明“文心”進行過一般性闡釋。

有了辯證法的介入以後,她不得不去看其中迂腐的一面,但是在她後來對鄧瑛的研究當中,她認為“文心”這個概念,一直都是鄧瑛行事作風的支撐點,甚至是他最後慘烈結局的根本原因。

他就是不喜歡站在宦官集團的立場上想問題,就是要做與自己身份不合的事情。

但怎麼說呢。

楊婉抽風的時候,偶爾也會有抓馬的想法。

“太監皮,文士骨”,這和“妓女身,觀音心”一樣禁忌又帶感,稍微發揮一下,就可以寫它幾萬字的jj小文學。

她愛這種有裂痕性的東西,比起史料羅列,這才能彰顯大文科當中的“人文性”。

可惜這一點,她還沒來得及跟鄧瑛碰上。

鄧瑛是用他本身的性格,在內化那個時代裡如深流靜水般的東西。

因此他的進退分寸和楊婉是完全不一樣的。

正如張洛不喜歡楊婉,是覺得楊婉的分寸感,凌駕於當時所有的婦人之上,這讓他極度不安。

而在鄧瑛身旁的人,卻從來不會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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