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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瑛。”
她盯著鄧瑛的臉,調整情緒喚了一聲他的姓名。
面前的人只是動了動眼皮。
坐在鄧瑛旁邊的一個上了些年紀的閹人看不下去了,出聲勸楊婉,“姑娘啊,自從他被押到我們這兒來啊他就沒張過口,可能……”他說著指了指喉嚨。
楊婉聽完不禁笑了一聲,“哈,他不知道多能說。以後能氣死一堆人。”
老人聽著她明朗的聲音也笑了,“你這姑娘說話,真有意思。”
無論在什麼年代,被人誇總是開心的。
楊婉從手裡分出一把草藥遞給老人,“老伯我看你手上也有傷,拿這個揉碎了敷上,有好處的。”
老人沒敢要,反問道:“這些草藥姑娘是哪裡來的。”
“李太監那院兒裡的小曬場上扒拉來的。”
她這麼一說,連鄧瑛都睜開了眼睛。
老人壓低了聲音,往角落裡縮了半寸,“偷……偷的啊。”
“嗯。”
她說著衝鄧瑛擠了擠眼,“以後你有錢了,自己還給李善啊。”
老人的眼神焦惶,不安地問楊婉,“姑娘,偷李爺的東西,你不怕被打呀。”
楊婉看著鄧瑛的眼睛笑了笑,隨口回應老人,“還好,我人溜得快。”
話剛說完,門口的泥巴地裡傳來一連串乾草稈子被踩碎的聲音。
楊婉趕緊縮到鄧瑛身邊蹲著。
鄧瑛朝一旁撇了撇肩膀,抬頭朝窗外看去。
七八個穿著氈斗篷的人舉著風燈冒風走來,走在最前面的人是司苑局的掌事太監李善。
天太乾冷了,講究人也難免手上皸口。李善摘下手籠,接過手膏剜了一塊,一面塗一面問門口的看守,“怎麼不把門鎖上?”
“李爺,這不給留著門讓他們夜裡好小解。”
李善揉著手腕,“那個人呢。”
“哦,那個人啊,斷了兩天的飲食了,這會兒早就脫力 ,恐怕連挪個身都難。”
李善聽完點了點頭,“他有說什麼嗎?”
“沒有,刑部把人押來,就是我們看管著的,至今還沒開過口。李爺是怕他尋短見?”
李善笑了一聲,“要尋短見才好呢,老祖宗也不用攬這宗事。你們看他像尋死的麼,要尋死,來的時候就跟姜明,郭鼎那些人一樣絕食自盡了。”
楊婉聽完這句話,忍不住回頭問鄧瑛,“你沒絕過食嗎?”
回應她的自然還是沉默。
但楊婉到沒洩氣,鬆開手坐在鄧瑛身旁,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隨手在地上薅了一根麥杆子,認真戳著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編《明史》的一波人對你的惡意還真大啊,寫你在南海子中絕食不絕,後又搖尾乞食。非得把你的風評搞壞了才甘心。”
她說完,輕輕地咬住麥杆子,“嗯…那這個地方就應該改一改。”
鄧瑛低頭看了一眼她攤在膝蓋上的冊子,上面整整齊齊地寫著他看不懂的文字。
這十幾天,她時不時地就要在上面戳戳點點的。
正如她自己所說,她突然出現在南海子裡已經有大半個月了,沒有人知道她是誰,最初人們看見她身上的羅衣繡工精緻,價值不菲,猜測她來歷不簡單,大多不敢跟她搭話,怕惹禍上身。不過,她在海子裡摸爬滾打了十幾天,身上的衣也看不出原來的質地,破破爛爛地掛著,和她披散的頭髮攪在一起。模樣看起來和海子裡的苦命人沒什麼兩樣,這些閹人才對她放下了芥蒂。
而且,他們也逐漸發現,這姑娘的注意力始終都在那個身負重刑的男人身上。
只可惜鄧瑛不准她近身。
非妻非妾,卻上趕著來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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