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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鑽出被褥,跪在床上伸手去拿床頭的膏藥。
鄧瑛看著她塌下的背脊,褻衣隨著她的動作,垂貼她在背上,勒出了脊柱溝的線條。
她微微蜷縮的腳趾抵在鄧瑛的腿邊,他怕她凍著,忙用自己的袖子遮住她的腳。
“拿什麼?我來拿吧,你洗了澡,要捂好。”
楊婉回頭笑笑,“我帶了好幾種藥出來,你不知道拿哪個。我找出來先幫你塗點藥,然後我自己也要敷一點。”
她說著將瓶瓶罐罐抱到床上,屈起膝蓋給鄧瑛當倚靠,藉著燈光小心地幫鄧瑛上藥,一面塗一面看了看他的腳。
“腳上還有要塗的呢,脫鞋啊。”
鄧瑛脫掉鞋襪,慢慢地將雙腿抬上床面。
餘鏈垂在床下,輕輕晃盪,扣著木架,伶仃作響。
他不好意思地用手去摁住,又下意識地把腳往衣襬裡縮。
楊婉沒有移開眼去看他的這些動作,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好荒謬。”
“什麼?”
楊婉託著他的手腕,輕聲道:“現在的你,還有這個朝廷,都好荒謬。”
她說著抿了抿唇,開口又道:“刑具不是為了束縛罪人,而是為了羞辱你,為皇帝演一場‘公正’的戲,拿去給滿朝文武看。”
鄧瑛鬆開手指,“我沒事……”
楊婉打斷他道:“怎麼會沒事,你一直有話說不出口。”
她這是一句雙關的話。
鄧瑛將手腕從楊婉的膝上放下來。
兩個人各自抱著膝蓋,在床上相對而坐,鄧瑛輕輕咳了一聲。
“待罪之身不潔淨,怎麼還能對婉婉,說……冒犯的話。”
“你覺得那是冒犯,那你為什麼還要去學。”
鄧瑛抿了抿唇,“我沒忍住……”
他說完又咳了幾聲,將雙手交到楊婉手中,“我怕我弄痛你,也怕你不舒服,我怕你以後不肯握著我的手教我做的時候,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讓你……”
“傻子,都誰教你的?都教你什麼啊。”
鄧瑛輕輕地側過身子避開楊婉的目光 。
他能向誰學呢,司禮監的那些人平時是會去妓館和寺廟裡鬼混的,南海子外面遊蕩著好些伺候的太監們的行腳女人,司禮監私底下也會聚在一起談論如何與女人們取樂,鄧瑛在旁聽了很多,想起楊婉的身子,就恨不得將自己的手一輩子鎖死。
直到他在混堂司陳樺的陳樺房中,偶然翻出一本書。
那是宮廷禁書,陳樺之前一直藏得很小心,誰知前一夜醉了酒,翻看過後就那麼堂而皇之地放在書案上,被找他說事的鄧瑛隨手拿了起來。
陳樺被他嚇得半死,當場就跪倒在了鄧瑛的面前,渾身發抖。
“督主,我願意認罪領罰,但求督主饒命啊。”
鄧瑛沒有說話,坐在陳樺的榻上翻開那本書。
“督主……哎……”
他索性跪在鄧瑛面前扇自己的耳光。
鄧瑛壓著書頁,“你做什麼,停下。”
陳樺哭道:“督主不赦命,奴婢不敢停下。”
鄧瑛合上書,閉著眼睛平復了一陣,方低頭看向陳樺道:“為什麼看這種書。”
“奴婢該死,不該看啊……”
“陳掌印,我沒有處置你的意思,好好說話。”
陳樺這才怔怔地止住哭腔。
鄧瑛指了指自己對面,“起來坐下說。”
陳樺遲疑地站起身,搓著手坐在鄧瑛面前,“督主當真肯替奴婢遮掩嗎?”
“嗯。”
鄧瑛放下書,輕輕撥出一口氣,“我……”
“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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