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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點了點頭,“他是我最怕的一個人。不光我怕他,楊大人他們也怕他。”
鄧瑛聽完這句話,一時沉默。
楊婉晃了晃他的袖子。
“你在想什麼。“
“在想你說的話。”
楊婉站住腳步,“你不要想那麼多。”
鄧瑛笑了笑,沒應她的話。
——
款待楊婉的那場血宴,終於在這一年的六月拉開了帷幕。
持續整整一個月的文喧,牽扯進近四百餘京中官員,皇帝怒極,命錦衣衛庭杖了包括黃劉兩個御史在內的數十個官員。並命所有官員聚集午門觀刑。
然而這樣的刑罰卻並沒有震懾到這些年輕的官員。
反而成為了東林黨新的奏摺素材。寫紅了眼兒文人不以庭杖為忌,甚至反以此為榮,言辭越發沒有顧忌,牽扯的事情也越來越多。
白煥仍然不露任何聲色,張琮幾次出面彈壓,卻根本彈壓不住。
這一日,張洛剛走出北鎮撫司,便看見一軟轎停在一旁。
“何人?”
“是老奴。”
何怡賢應聲下轎,向張洛行禮。
張洛道:“何掌印不伺候陛下,到我這裡所為何事。”
何怡賢抬起頭,“老奴是陛下的奴婢,自然是為了陛下的事來的。”
第33章 晴翠琉璃(五) 金陽在望。
張洛低頭看著何怡賢。
此人七歲時入宮為閹童,如今“兒孫滿堂”,整個內廷的宮人都喚他老祖宗,就連尚儀女官也稱他“乾爹”。他掌管司禮監十二年,雖然飽受文臣謾罵詬病,但皇帝卻親自對張洛說過:“沒有這個奴婢,朕要賞家裡人一樣東西,是不是要到內閣的值房去求啊?”
這話沒有機鋒,張洛當時聽得很明白。
他不屑與這些閹人無伍,奈何他們是打不得的狗。
他轉身朝東門內走,肅然道,“既然是為了陛下的事,就進司裡說。”
何怡賢跟著張洛走進正堂。
張洛解下佩刀放在臺案上,隨手拖過一把椅子坐下,抬頭道:“說吧。”
何怡賢半彎著腰站在張洛面前,“張大人對黃劉二人留了情啊。“
張洛道:“是陛下留的情。”
“是啊。”
何怡賢笑嘆一聲,“陛下對這些人仁至義盡,可是這些人卻根本不識天恩。”
話音剛落,後衙詔獄中忽然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痛呼,張洛回過頭,“誰在後面。”
百戶回道:“是秦千戶,桐嘉書院的那些囚犯,今日在牢中喧譁,妄議陛下,秦千戶正在處置周從山。”
張洛道:“沒見此處在談事嗎,讓他堵口!”
“是。”
百戶忙奔向後衙。
何怡賢直起身,朝後衙看去。
“這個周從山是桐嘉書院的那位教書先生?”
慘烈的痛呼變成了淒厲的嗚咽聲。
張洛皺眉,直道:“何掌印有話直說。”
“是。”
何怡賢轉過身,“鄧頤的案子已經過去半年了,這些人藉著為鄧瑛鳴不平,寫了一堆大逆不道的文章,實則還是東林黨人的做派,辱罵君父,狂妄無極,早該論罪處死了。今日又妄議陛下,實在是該千刀萬剮,陛下憐惜六科和都察院的年輕官員,不肯動嚴刑,但詔獄裡這些重罪之人,張大人沒有必要再姑息下去了吧。”
張洛手掌一握。
“殺桐嘉書院的人?”
何怡賢應聲道:“這些人是因為鄧案獲罪,本就該殺,都察院對此也不敢有異。張大人只需,讓朝上的文臣看到辱罵君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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