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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妃望著那輪彎月,輕聲道:“我和他以前一直都藏得很好,哪怕在養心殿遇見,也不會互相多看一眼,今日若不是情急,姐姐也絕不會把你牽扯進來。婉兒,對不起。”
“娘娘不要這樣說。”
寧妃閉目忍淚,聲音悵然,“我對他……從前是情,現在是悲憫,想他對我,應也如此。”
“悲憫……”
“是啊,除此之外,也不能再有別的。”
楊婉低頭看著風燈照出來的那一塊不大的光域,不禁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寧妃搖了搖頭,“說不上來。和從前相比,他好像變了一些,對宮裡犯錯的宮人很嚴肅,但又好像沒怎麼變,有的時候遇見他,看他對我行禮的樣子,我還是會想起,入宮前,他來楊府看我時,那副溫和的模樣。”
“那他為什麼會入宮?”
寧妃沉默了一陣,“不知道,或是為了一口氣,或是為了我,我一直不敢問他。”
楊婉沒再往下問。
其實無論是在明朝還是二十一世紀,人的生活空間都不大。
困在方寸之間,也縮在七情六慾的牢中,情只能給身邊的人,可是情到濃時,彼此卻根本承受不起,於是,最後就變成了寧妃所說的悲憫。
在巨浪滔天的孽水慾海裡,憐惜眼前人。
楊婉心裡一熱,不由挽緊了寧妃的手臂。
“姐姐說得你難受了嗎?”
“沒有,奴婢想得有點多了。”
寧妃側面看著楊婉,“姐姐已經是這樣了,但你比姐姐好很多。”
她說著輕輕摟住楊婉的身子,“別難過啊。”
楊婉靠在寧妃的懷裡,抿著唇沉默了很久,終於開口道“奴婢想求娘娘一件事。”
“好。”
——
五月初八,是張展春的頭七。
天剛剛發亮,鄧瑛換了一身素服,推門走出直房。
夜裡下過一場雨,此時還淅淅瀝瀝地沒有停,護城河河水高漲,水聲比平時要大,垂柳也在河風中寒影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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